然後她便依著那男人的肩膀,軟軟地倒下去:“哇,好燙。”
林羨魚鬼吼鬼叫,她聽到從她的頭頂上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
“小姐你怎麼了?”男人在身邊蹲下來。
“燙。”
“什麼東西燙到你了?”
“咖啡,你的咖啡。”
男人忽然將他手中的咖啡杯的杯蓋給開啟,然後遞到她的鼻子底下,林羨魚往杯子裡面看了一眼,杯子裡面並不是咖啡,而是滿滿一整杯的冰塊。
林羨魚好白痴,人家明明端著一杯的冰塊,她還在那裡說燙死了,這不是明擺著碰瓷嗎?
怎麼辦?是不是讓她給演砸了?要不要繼續演?
她回頭像桑榆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桑榆黑黑的頭頂。
林羨魚轉過腦袋,她一向都不擅長演戲,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疼,我好像崴到腳了。”
“是嗎?”男人低頭便去看她的腳指了指,她的腳踝:“是這兒嗎?”
他只是隔空指著,沒像有些鹹溼佬順趁機卡點油什麼的。
“是是是,就是這,疼。”不知道自己演的像不像,反正她已經盡力了。
男人皺著眉頭看了一下時間:“那我送你去醫院吧。”
這正中林羨魚的下懷,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雖然不知道桑榆要幹嘛,但是桑榆讓她做的她完成了就行了。
男人很好心的扶著林羨魚上了他的車,林羨魚也裝作一瘸一拐地跳著腳。
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從後視鏡裡面偷偷打量桑榆的車。
桑榆躲得嚴實的很,這回連頭髮都看不見了。
“怎麼,後面有你的朋友嗎?”帥哥發動汽車前問她。
“不不不,沒有。”林羨魚急忙搖手:“隨便看一看而已。”
帥哥發動了汽車向前面開去,林羨魚一直在關注桑榆有沒有跟上來,等會兒去了醫院,如果醫生說她沒事那她該怎麼辦?下一步呢?
她掏出手機看看,桑榆並沒有打電話來。
林羨魚忽然覺得頭頂上熱熱的,一抬頭,男人正看著她。
她有點心虛地把手機放好,陪著笑臉:“你好。”男人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看你的樣子腿好像不痛了。”
“痛痛痛,怎麼會不痛,當然痛了,撕心裂肺的痛。”
林羨魚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演技到底有多差,差到完全沒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