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溫杯。
我想也沒想就開啟來咕嘟咕嘟喝了幾口,覺得味道很熟悉問她是什麼。
“我剛才在門口看到蘇荷,她說看你今天的狀態不好就給你送茶過來,剛好我在門口碰到她,她說讓我再給你她就不進來。”
原來是這樣,我捧著茶杯一口一口地喝。
穀雨用胳膊碰碰我的胳膊肘:“聽說你要做副導演了是不是?導湯子哲的那部新戲?”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請叫我萬事通。”她很得意。
“我沒打算做,我對拍戲一竅不通。”
“你以前不是挺有興趣的嘛?”
“興趣是興趣,聽說那個製作挺大的,我什麼都不懂。”
“那部戲是桑旗投資的,那你管他呢,讓你去你就去唄,桑旗這麼做還不是想讓你換個新環境放鬆心情。聽說那個孫一白這次拍的是喜劇片,很搞笑的,你去拍吧,我還能過去看看,順便給我的湯子哲探班。”
“你少花痴。”我向前方揚揚下巴:“南懷瑾過來了。”
穀雨翻了個白眼:南懷瑾已經走到了我們的面前遞給穀雨一杯酒。
穀雨沒去接:“你別看到人就給人家酒喝,你知道誰有沒有酒精過敏?”
“反正我知道你沒有。”
穀雨還是不接:“那堆美女在等著你呢,你還跟我白活啥?”
“你吃醋了?”南懷瑾笑盈盈地靠近她,還沒靠近穀雨就狠狠的敲他一個爆慄:“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南懷瑾,你這花花公子的一套在我這兒不好使。”
“湯子哲的小白臉你瞅的挺順眼。”
“別說我的男神是小白臉,長得白就是小白臉?你是沒看到他那部新戲,可有男子氣概了。”
“那是演的,他是個演員,無時無刻不都在演戲。”
“你少來這一套。”
他倆鬥嘴鬥得熱鬧,我在邊上也聽得有滋有味。
我把保溫杯裡的茶全部喝完,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裡,有一個女演員過來敬我酒,我不認識她,南懷瑾就幫我介紹。
“孫一白的新戲的女主角。”
她是真的把我當做副導演,趁著戲還沒開拍就來巴結我。
我已經喝了一小杯覺得很不舒服,便跟她說:“我喝果汁吧!”
“隨便桑太太喝什麼。”女演員笑容可掬,我舉杯杯裡的飲料剛剛喝了一口,發現坐在我身邊的女演員的臉換了一張,變成了盛嫣嫣。
她手裡端著腥紅色的酒,就像鮮血一樣一口一口地喝著,一張嘴連牙齒都是紅的。
又是幻覺!我拼命地抑制住內心的恐懼儘量泰然自若地跟她笑了笑:“我去個洗手間,你隨意。”
然後我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間走,推開廁所的隔板,只看到裡面的馬桶上站著一個人,白色的雪紡的裙子飄蕩在半空中。
又是盛嫣嫣,她無處不在,鬼魅一般的纏繞著我!
哦,不對,她本來就是鬼,我裝作看不到她,又換了一個隔間
結果每一個隔間都有她,我是在盛嫣嫣的注視下上完了洗手間的,我明知道是自己的幻覺,但還是忍不住跟她對話:“拜託你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