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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這是當然,這一點道理在下還是懂的。至於這酬勞嘛,謝公子以為一首詩詞五兩如何?”

謝慎點了點頭道:“這個價格童叟無欺,便按照此價好了。”

若是譚暉要謝慎給他專門作詩詞以備選用,莫說是一首五兩,便是五百兩謝慎都不會同意!但是現在這些詩詞他已經作出,只不過還沒有更廣泛的傳播。謝慎把詩作賣給譚暉既可以二次創收,也可以加速宣傳,他何樂而不為呢?

“譚掌櫃請稍等,謝某去把昨日所作四首詩作寫下來!”

說完謝慎便轉身到裡屋,鋪紙研墨,提筆揮毫一氣呵成。

轉瞬的工夫,四首詩詞便整齊的寫在了紙上。謝慎掃了一眼確認沒有錯誤便捧著薄紙出了屋子。

“這四首詩詞都在這裡了,譚掌櫃可隨意選用,只要署上謝某的名字即可。”

譚掌櫃點了點頭,從隨身的褡褳裡掏出五兩銀子來:“這是定金,在下出門隨身沒有帶那麼多銀兩,等回到書坊便叫夥計給謝公子送來。”

謝慎微微一笑道:“自該如此。”

他倒不擔心譚掌櫃賴賬,書坊和文人合作講究的是一個信字。若是譚掌櫃為了區區十五兩銀子砸了招牌,那是得不償失的。而且他和譚掌櫃建立的是長期合作關係,失信對於譚掌櫃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告辭!”

得到了謝慎所作的四首詩詞,譚掌櫃十分滿意的拱手作別,謝慎也是心情舒暢,與譚掌櫃拱手作別。

“嘿嘿,慎賢弟,怎麼樣這次你得感謝為兄吧?”

譚掌櫃方一走,王守文便得意洋洋的邀起功來,直是教謝慎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這件事便算是守文兄的功勞,作為回報,我便幫你指點指點時文作法如何?”

王守文聽後大喜:“還是慎賢弟懂我。”

二人挪步到王守文的廂房中,在書案前坐定。王守文神秘兮兮的從一摞書本中抽出一個薄冊子,遞給了謝慎。

“慎賢弟,你看看這個。”

見王守文神情緊張,謝慎心中一沉心道這不會是院試的試題吧,王守文竟然如此手眼通天?

謝慎意味深長的看了王守文一眼,便翻開薄冊子看了起來。

他剛翻看第一頁,就見到王華兩個大字,再往下看去,不正是王華所寫的一篇時文嗎。

謝慎又氣又笑,翻了一記白眼道:“不過是令尊所寫的一篇時文,至於搞得如此神秘嗎?我還以為你搞到了院試的題目呢。”

王守文一臉委屈的說道:“慎賢弟怎麼這麼說啊,別說在紹興城,你便是去京師你也搞不到這時文冊子。這裡摘錄的可都是歷年鄉試、會試名家名篇,慎賢弟要是不稀罕便還給我罷。”

謝慎這才恍然大悟。弘治朝雖然科舉制度已經很完善,但市井書坊中卻沒有配套的時文選編。這導致了許多學子只能閉門造車,作出的時文質量參差不齊。

王守文出身科舉世家,老爹又是狀元王華,自然能搞到這第一手的歷年時文選編,拿來看看確實有借鑑意義。

“守文兄誤會了,我不過是有些驚訝罷了。守文兄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可以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守文也不是真的與謝慎置氣,聽到這裡聳了聳肩道:“這還差不多。”

說完他便點了點冊子道:“朱子說過,解經當如破的。經書有不可解處,只得闕。若一向去解,便有不通而謬處。今之談經者,往往有四者之病:本卑也,而抗之使高;本淺也,而鑿之使深。。。慎賢弟以為如何才能寫出好的時文?”

謝慎心中一沉,想不到王守文對朱熹的話還記得挺清楚。

“本朝以前,士子作文多‘恪遵傳注’。然而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