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室町時代勘合貿易是個肥缺,每次去大明朝的使船總要塞的滿滿當當。
這麼多人去大明朝一是為了賺錢,二是為了享受一下大明朝的精緻美食,過幾天好日子,哪怕是和尚也很樂意去大明,來到江南佛教聖地深造幾年,還能品嚐到精緻的素齋一飽口福。
如今越後基本能滿足這一需求,倉廩充實的越後人也在追求更多的享受,生活越好年輕一代的身體素質就越高,這些年輕的武士不過十五六歲,個頭普遍有一米六左右,偶爾還能看到接近一米七的大個子,放在早些年這身板都是當作猛將苗子培養的。
長尾景虎腿上的舊傷基本康復,永田德本不愧為一代醫聖,這種頑疾只用三年就給醫好,行走早已不用竹杖代步,小步快跑輕輕跳躍也沒有問題,只是每年冬天依然要去溫泉療養鞏固療效,對於長尾景虎來說這都不算問題。
一路走到兩排柵欄間小小的缺口一扇木門封住兩邊的去路,這就是峠口有十幾名武士把守在這裡,守衛的武士並不認識長尾景虎,卻不妨礙他們能認出一群人簇擁中心的青年武士身份非同一般,只是略作盤問就放行透過。
經過峠口沒走多遠就看到的一些受傷的武士拄著柺杖艱難的行走,他們的身邊通常跟著一些親眷陪同著,看起來是一些傷員在做復健,長尾景虎躊躇片刻,朝那群傷員走過去。
剛走幾步就看到距離最近距離,一位右腿有傷的中年武士突然丟掉柺杖強行要站起來走動。侍奉在旁的兩個少年人被中年武士嚇得手足無措。連忙走過去想要幫扶一把。卻被中年武士魯莽的推開,結果他沒走幾步就踉蹌跌倒。
長尾景虎駐足觀看,隨行的武士附耳道:“那是高山城的城主,高山眾首領高山定重,這兩個年輕是他的侄子高山行重,以及高山次郎三郎安重。”
年紀稍長的高山行重比較穩重,急忙扶起受傷的高山定重,低聲勸解道:“叔叔。請您不要這樣!醫師吩咐您要多修養,三個月內一定可以痊癒的,所以現在丟掉柺杖還是太勉強了!請您相信醫師的囑咐,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舉動了!”
“住口!我若是聽從那庸醫的話修養三個月,今年的戰爭還輪得到我們高山家參與嗎?我不相信那庸醫的話,不要說三個月,就是一個越也等不及,我必須儘快康復越快越好!”高山定重像著了魔似的推開兩個晚輩,執意要站起來繼續,這次兩個年輕人沒敢走遠。見他搖搖晃晃的急忙攙扶住。
“叔叔!您剛才真的很危險了,咱們還是休息下再試吧!”年紀小一點的高山安重焦急道:“萬一摔到傷處崩裂傷口就麻煩了!”
高山定重又推開兩人。一個踉蹌又差點摔倒,這次他放棄無謂的掙扎,嘴巴還是不認輸:“傷疤是武士最高的榮耀,我等武士的使命就是用命博得功勳,受點傷就叫死叫活的何必做武士,你們若是怕了就回家種田去吧!”
高山定重的嗓門很大,吸引周圍的傷患家屬側目看過來,兩名少年被臊的滿臉通紅,急忙道:“我們真的不怕!也絕不會給高山家丟臉的!”
“年輕人還是欠缺閱歷啊。”長尾景虎搖搖頭眼看天色已晚就轉身原路折返,走到半路看到一群身披黑色喪服的老老少少從遠處的營帳裡走出來,仔細一聽得知他們竟是長野賢忠以及他的一門、譜代家的遺孀們。
看到一張張哀泣感傷的面容與哀聲慟哭,維持秩序的武士們紛紛低頭默哀,長野賢忠的妻子早逝,嫡長子長野道安今年二十六歲,次子長野彥九郎二十三歲,兩人侍立一旁面帶哀傷,還有兩個小小的孩子跟著隊伍,那是五歲大的長孫,還有兩歲的小孫女,最小的孫女還懵然不知祖父已經故去。
長尾景虎淡淡的說道:“生死離別無法避免,這或許就是絕對的冷靜和理智,但本家很討厭接受無奈事實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