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東恩雨充其量是霍艾身邊小跟班。她搔了搔頭；似乎很不好意思，立刻請東恩雨進辦公室。

東恩雨剛推開門，立刻被迎面而來景色震住。

霍艾就坐辦公桌後，諾大真皮椅替她遮掩陽光，從這看去她渾身籠罩著陰影，兩眼卻尤其明亮，漆黑如墨眸色隱隱流淌著星光，那張白淨臉蛋毫無表情，看見來人後微微額首，雙手隨意交迭撐著下顎，渾身散發著古典卻威嚴氣質，她身後是片落地窗，外頭景像居然是半面山色、半面海，蔥蔥青綠搖曳，蔚藍海水拍岩石，澎湃風景相襯房內沉穩，揉合成令人不自覺敬畏氣場。

就算是東恩雨，也不禁嚥下口沫，緊張得沒敢發話。

霍艾和她認識那些女人都不同，她沒有趙寒冷冽強勢、沒有永樂如火狂野、沒有羅夜靜謐殺氣，亦不是慕琳溫柔包容，霍艾很獨特，看似儒雅古典，卻流瀉一股帝王風範，像是收斂鳳凰羽翼，骨子裡仍然透著無法壓抑霸氣。

＂我按照妳吩咐，拆了石膏就過來了。＂東恩雨嘴角牽起一抹淺笑，霍艾右眼角下淚痣本來該替她增添柔美元素，卻反而讓她多了點禁慾感，還是說她本來就是這種無慾無求女人呢？

＂妳提早拆了？確定傷都沒問題嗎？＂霍艾示意東恩雨坐上一旁沏茶區，自己也收拾檔案過去。這間辦公室雖然採用現代裝潢，但是沏茶區擺竟是古典中國風矮桌和陶壺，但卻沒造成任何突兀，自然而然融入氛圍。

＂我和醫生討論過了，他說拆了不會有影響，但這陣子還是不能搬重物。＂東恩雨看著霍艾熟練沖洗陶壺和茶杯，她姿勢優雅，讓東恩雨忍不住欣賞起來，就像看古典演藝般專注。

＂明晚有場拍賣前說明會，妳去嗎？＂由於東恩雨拆石膏預定期是後天，因此霍艾本沒安排她出席，但現她手好了，便問她一聲。

＂去。＂接過霍艾推來茶，東恩雨抿了一口，有些苦但隱約回甘。

她去，當然要去。

＂那場晚會可能會碰上妳以前老東家，想好怎麼應對了嗎？＂霍艾抬起眼，那雙鳳眼投射出淺光暗示她絕對不能失敗，她嗓音帶著獨特沙啞聲，不高不低，聽耳裡廝磨著，特別舒服。

東恩雨飲杯中茶，垂下眼眸遮掩笑意。

對上以前老東家，也就是梧堂。

此時霍艾看她眼神便得沉著，東恩雨握著茶杯回以輕柔淺笑。

淡道：＂當然。＂

……

這晚，東恩雨站試衣鏡前穿霍艾替她準備西裝，霍艾似乎很喜歡穿西裝，而不是女士套裝，因此東恩雨算是配合她，搭上了黑色西裝外套。筆直修長腿包裹著黑筒褲，乾淨利落白襯衫，繫著暗藍色領帶，鏡子中模樣不失女人嫵媚，反而替她增添了不一樣風采。

東恩雨走出臥房，此時慕琳還浴室洗澡，她看了浴室一眼，笑著找出輕音樂放進音響，流洩出優美旋律後又故意將燈調暗，當慕琳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後當場愣住，她頭上蓋著毛巾，髮尾還有些滴水，卻看東恩雨穿著筆直西裝，波浪長髮高高挽起，雙手環胸靠著牆對她微笑。

……連燈都調暗了。

＂怎麼了，恩雨？＂慕琳疑惑站原地，是要玩什麼遊戲嗎？

＂我有榮幸請慕小姐跳一隻舞嗎？＂東恩雨忍著笑意，正經走到慕琳身前，像個紳士般微微彎腰，伸出一隻手懇請慕琳與她共舞。音樂柔和，迴繞室內宛如魔法般，將氣氛轉換成宮庭會場，若不是慕琳穿著可愛素色睡衣，她鐵定就是電影中女主角，準備和王子來段浪漫約會。

……不過她現就是女主角，東恩雨眼中一直都是。

＂嗯。＂慕琳拿開煞風景毛巾，搭上東恩雨手和她來段慢舞。

兩人踩著華爾茲舞步客廳裡旋轉，東恩雨摟著慕琳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