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但基本醫療設施已經夠用,當救護車輛抵達急診站,東恩雨立刻被一群醫護人員推進手術室,連個理由都沒給,相當匆忙。
霍艾剛進急診室,只見羅夜從容地找了個離手術室近椅子假寐休息,趙寒則雙手環胸站羅夜對面,她正想過去,幾名年輕護士忽然拿著表格上前讓她填寫,因為羅夜似乎和她們說,她是東恩雨負責人。
填寫表格不是難事,但這次卻讓霍艾不斷遇上瓶頸。
東恩雨父母,她戶籍地,是否對藥物過敏,是否曾經有開過刀……
"抱歉,這些資料我沒法填寫。"霍艾將表格緩緩推回給護士。
因為她不知道。
"這樣阿…那妳有她家人連絡電話嗎?"小護士沒看出霍艾皮笑肉不笑煩躁,"還是能請妳直接聯絡她家人過來呢?如果手術有什麼意外,也得……"
"抱歉,"霍艾忽然提高音量打斷小護士問話,臉上掛著一抹不太自然微笑,隱含警告道:"我說我沒法填寫,這樣聽清楚了嗎?"儼然威嚇做法讓小護士嚇得渾身發抖,霍艾對她禮貌性點了點頭,隨之丟下一臉錯愕護士直接離開。
她對東恩雨瞭解多少?
除了她梧堂做過那些事外,霍艾對"東恩雨"這個人認知,是少之又少……
莫名湧現無力感讓霍艾逃到了醫院外,她拿出手機播了通電話,單調嘟嘟聲讓霍艾蹙起眉頭,平時有修養女人今晚尤其暴躁,直到電話接通,霍艾才恢復平時面帶微笑容貌。
"這次貨被劫是貴司過失吧?損失費用希望能由貴司負擔,沒問題吧?"霍艾靠著水泥牆,淡道:"我這邊有名傷員,被子彈擊中腰部,詳細報告我會等醫院開了證明後傳過去。"
寒風中,霍艾降低了音量,有些疲憊:"我知道了,資料也會一併傳過去,患者名子叫東恩雨,是我手下,也是海礁相當重要助手,請貴司慎重處理這件事,就這樣。"
霍艾結束通話電話後走回醫院,發現小護士不敢與她對上眼,似乎很怕這位霍經理。
但女人沒心思管那些,她抬頭,手術燈還是亮著。
"羅小姐,"霍艾親切笑道:"妳手也受傷了,讓護士替妳處理傷口吧,費用部分由我負責。"外套破損部位,能看見右手臂一條猙獰傷口,讓人看了也疼,但羅夜卻彷佛置身事外,毫無知覺。
對霍艾關心,羅夜只以眼神回應。
她看著霍艾神情,不是感激,而是一種質問、一種責怪。
至於原因為何,霍艾心知肚明。
可惜女人面具戴得相當穩固,沒有露出一絲瑕疵。
"護士,麻煩一下,這裡有位傷……"
"不必。"霍艾正想讓護士過來包紮,羅夜卻轉頭扔了一句話。
對此她沒再多說,找了個位置安靜坐下,耐心等待手術結果。
其實羅夜對她有敵意也是應該,羅夜對東恩雨心思並不簡單,為了女人她拿引薦費作為禮物,再者兩人待梧堂時,不可能只是手帕之交。她雖然不瞭解東恩雨過去,但她知道女人性子,場羅夜和趙寒,與手術室裡東恩雨……
關係複雜。
其中,屬趙寒令人矛盾。
那個曾經將東恩雨從老大身邊趕走女人,如今為何要守這?
"趙小姐如果累了,我讓司機先送妳回去吧?"霍艾出聲建議,"剩下手續海礁這邊會處理,結果我也會向迪先生彙報,所以妳不需要這等結果。"
趙寒聞言,眼神卻只看向手術燈。
霍艾微微垂下眼眸,究竟趙寒對東恩雨除了恨,還有什麼?
"恕我冒昧,"霍艾再次抬眼時,墨黑雙眸流淌暗光,"如果妳是想等東恩雨死訊,恐怕是白等了,只是槍傷,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