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主任，要是燒水壺裡熔有淺田經理的肉體……&rdo;原田問道。

&ldo;那就是犯罪史上空前的案件。&rdo;十善警部微微一笑，加重語氣繼續說：&ldo;也不能說是空前的。把人體丟進熔爐殺人的案子，大正八年曾在三重縣的松阪發生過。那是為了侵吞從中國東北迴來的一對夫妻的財產，將他們謀害的。我昨天晚上在一本書裡看到了這件事的報導。宇見鑄造廠的廠長不也說過嗎?在江戶時代，還犧牲活人來造鐘呢。&rdo;&ldo;是啊。

兩人都迫不及待地等著鑑別科的報告。

這時，十善警部桌上的電話鈴聲大作。

&ldo;喂，喂，您是十善主任嗎?我是吉山。&rdo;

&ldo;啊，就是我。你在哪裡?&rdo;

&ldo;我在戶田橋派出所。主任，有人看到過竹內。&rdo;

&ldo;什麼?在哪裡看到的?&rdo;

&ldo;有一個目村的農民叫做內田幸平，他每天一清早就把船開到東京下町去，夜裡裝糞尿回來。&rdo;

&ldo;什麼?糞尿?&rdo;

&ldo;是的，就是人糞，大便。他把糞尿裝在船上，運到目村田地裡的肥料地去。22日早晨5點多鐘，他把船開到川口市荒川水門附近的時候，看到一個大箱子似的東西在河堤上移動，他覺得奇怪，就把船停下來。仔細一瞧，是有人扛著箱子在河堤上走，雖然只看到黑影，但確實是一個男人扛著一個棺材似的東西朝芝川方向走去。這個農民說，四周還很暗，看不清，不過的確看到箱子在移動。&rdo;吉山的聲音有些顫抖。

&ldo;你再向那個農民仔細打聽一下，那天確實是22日嗎?&rdo;

&ldo;是的，他說，的確是22目的清晨。&rdo;

十善警部放下聽筒，就向原田喊道：

&ldo;22日早上，宇見鑄造廠用鐵水澆制了什麼?&rdo;

&ldo;22日嗎?我記得，那一天做的是燒水壺。&rdo;

29日，警視廳偵查一科向東京都下谷警察局發出緊急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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