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樣。
絨巴領主們也來看過好幾次,最後跟阿奴和羅桑還有代表白教前來的丹派簽定了條約,其中對阿奴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他們不得干涉學校教學方式以及內務。基本上的意思就是像後世的私立學校,孩子只要一扔進來就沒家長什麼事了,哪怕長成歪脖子樹,家長也不得過問,可惜那時候所有人都沒發現這一點。
條約一簽定就有石匠在一塊巨大的花崗岩上開始鑿刻漢文和吐蕃文,並且勒刻上諸位簽約人的名字和品級。諸位領主不由得掛下黑線三條,眾人發現自從認識這位王妃娘娘,他們就開始不停的簽下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條約。以前只是寫在紙上,現在已經轉移到了石頭上,大有流芳百世的意味。
後來是招收新生。兩派的喇叭老師們虎視眈眈,擺出強搶的姿態。
納達巖莫名其妙:“進來的都是我們的學生,你們還要挑三揀四?漢人有句話叫做有教無類,你們也該有這等胸襟才是。”
老師們一頭霧水:“不是分教派學習麼?挑學生有什麼不對?”
“你們沒有拿到教學大綱?所有進來的孩子都是你們的學生,只要學生想學,你們不能因為他們的信仰不同而有所歧視,也不能因為信仰不同就拒絕教授。”納達巖解釋。
老師們恍然大悟。石頭上刻著的條約上寫的明明白白,是他們沒有轉過彎來。還有一些乾脆繼續跑到矗立在學校入口處的巨大石碑前揣摩體會辦校宗旨。
因為大頭們有撥款贊助貧困學子,所以很多絨巴窮人願意送孩子們前來混碗飯吃。也不是隨便想來就來,窮人的孩子首先要經過智力測試,然後再由老師們決定是否收這個孩子入學。至於富人貴族,就算是智力差些,只要大筆錢財進貢,這一道手續可免。
收上來的小僧侶們每日跟逛街似的從這座寺廟走到那座寺廟,再從那座走到這座,學習兩個教派的教義。晚上回宿舍的時候,不管貧富差距,只按年齡大小,六人一間宿舍,統統混居在一起。服裝統一,伙食統一,什麼待遇都是一樣,意在消除隔閡。
一開始的時候大部分絨巴學生想單獨選擇砵教,但是按照每個年級的課程數量來看,要想順利升學,一種教派的科目數量根本不夠,他們只有再選擇一些佛教的科目;從梭磨等地來的人單單選擇佛教的科目也是不夠的,這樣他們最終都得選擇兩種宗教的課程。
納達巖在阿奴的飯吩咐下,將兩個教派所有的科目打散,分散在各個年級各個階級中,每次都要學滿兩個教派一定的課程才能順利升學,滿三門不及格就得退學,安排的很巧妙。
一開始雙方的喇嘛們都沒察覺,後來發覺這樣也很不錯。納達巖挑選的喇嘛師父大都是與他一樣不通事務,醉心於學問鑽研,對小喇嘛們每日裡互相辯論覺得有趣。
孩子們的思維與大人不同,不乏有閃光點,問的問題和得出的結論往往發人深省,大喇嘛們心有慼慼焉。最後當有人質疑這種教學方式時,他們反而出面維護,認為現在很多寺廟功利心太重,世俗化的厲害,反而不如這種獨特的純學問的學術氛圍。他們在雙方教派中都是地位較高的喇嘛,有了他們的支援,就奠定了這所古怪的學校被儲存並且發揚光大的基礎。
學校運轉穩定之後,納達巖先將醫術先分離出來獨立出一個科目,裡面的老師有佛教的曼然巴格西也有砵教的法師,阿奴這才將阿依族的幾個隊醫術感興趣的孩子塞進去。一切都做得水到渠成的樣子。
不過這都是後面的事情。現在呢,劉仲一直糾結阿奴不肯跟他回京城的事情,在蒙扎古磨了一個冬天,直到第二年春天才不得不離開回到成都。
雲丹被他哀怨的眼神看的難受:“去年咱們進貢的那些東西賺回來多少?”
阿奴一講起來敲詐了劉珉一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