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她也低估了漢文化對絨巴人的吸引力,這個疏忽最後導致學校堂里人滿為患。
後來一路上暈馬車,暈船,暈驢子,最後只好靠兩隻腳走了將近一年猜到蒙扎古的林秋先,沈嘉木的弟子,阿奴的師弟,大漢朝西南部支教支邊扶貧計劃的志願者,看見小小的書院裡人頭攢動,以為夷人心幕漢學,激動得熱淚盈眶。(好吧,又是個無厘頭的夫子)
阿奴最後不得不在蒙扎古和馬幫道的驛站之間修了一座帶住房的書院,好讓越來越多外來的學生住宿。
羅桑在冬天到來的時候趕回了家,阿奴帶他去看那塊地址,說砵教也打算修一座寺廟學堂。
羅桑愣住了。
“阿爸,我跟他們說過了你們想建寺廟,但是他們不同意,最後好說歹說還是穆塔兒幫忙說動了他們,但是他們也想建,但是我想既然這樣,不如干脆辦一所混合型的學校,你們將喇嘛要學習的所有科目列出來,然後說好每個前來學習的孩子會得到的好處。”
羅桑遲疑了一下:“我們修行都是自己家裡出錢供養的。”
“阿爸,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不過幾年的學習,卻可以讓他們把教義帶回自己的家庭和部落之中,就當做是傳教的費用好啦。”
“那絨巴人呢?”羅桑摸摸下巴,女兒的說法聽著有些古怪。
“他們只打算送貴族的孩子們過來,但是進了校門,孩子們做什麼樣的選擇就由不得他們。”阿奴狡黠一笑。
“為什麼?”
“阿爸,你沒有發現麼?阿巖和阿波師父說絨巴人雖然信砵教,但是他們的日常生活裡已經有了佛教的語言在使用,你們的儀軌裡也有大量砵教的元素,雙方都在互相滲透。”阿奴笑吟吟,“叫穆塔兒他們也將科目列出來,每位學生都要修滿一定數量的科目,合格了才能畢業,可以進各自教派的寺廟裡繼續學習。我想這樣學習出來的絨巴僧人對兩教的教義都相當的熟悉,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會漸漸的接受佛教。他們都是貴族子弟,只要他們有這個意向,要讓底下的子民接受就容易的多,這不是你們想要的?”
羅桑思來想去:“誰主持這所學校?”
“阿巖。”
羅桑頷首,那是最合適的人選。
雲丹和劉仲大感不解:“兩種教派放在一個學校裡?不怕起衝突麼?”
“他們遲早要在我的土地上建寺廟,只要教派不同,衝突難免,與其到時候束手無措,不如想法子將矛盾扼殺在搖籃裡。再說,你不覺得讓他們將教義糅雜融合起來才是化干戈為玉帛的最佳途徑?”她看向雲丹,這裡也算是他的領地,要是教派發生衝突對他的統治一樣沒有好處。
雲丹抵笑:“你早有這打算?為什麼不把書院也放進去?”
“那是儒學,不是宗教。”阿奴自己是無神論者,並不願意族人摻和進宗教事務中去,阿巖那是特例。她希望族人學漢文的吐蕃文,因為她的大部分生意都在中原與吐蕃。蒙扎古是個避開中原政治紛紜的好地方,卻並不適合耕種放牧,一群人守在這裡根本找不到生活來源。
但是好容易找到一小塊棲身之所,就讓那些教派插手進來搞什麼政教合一她可不幹。吐蕃的醫術和各種先進文化全掌握在僧侶手裡,絨巴人也一樣,她會說服阿巖將醫術之類的科目專門分門別類的列出來,然後讓阿依族人前去學習。也許從中原還可以再找一批李作那樣的人來,他們給阿依族做了三架水車矗立在伽末歐曲河畔,可惜土田地太少。起重機也排上了用場,現在寨子裡搬運重物都是用它。
阿奴殫精竭慮,經營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努力打造一個能夠獨立自主的國中之國。
開春的時候,兩個教派卯足了勁相互競賽似地建起了兩座寺廟,跟別的寺廟看起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