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她深吸一口氣,拍拍劉仲:“你別急,還有五個月呢。我準備好了碉寨的圖紙,你幫我找你皇叔要人了沒有?”
“說了,他不答理。皇叔連發幾封信要我回去,他好像有點看破紅塵了。”劉仲摸摸臉上的疤,後悔道:“早知道把他扔別的地方,沒得讓悟空師傅帶壞了他。”
“悟空師傅說的話他聽得懂?難道扔在尼姑庵裡?”阿奴叫起來,“壞了,靈犀肯定恨死我了。”當初是她建議把劉暢放進碧雲寺戒酒。
劉仲瞄了一眼遠處虎視眈眈的雲丹:“咱們回成都吧,我可以幫皇叔,那裡大夫也多,生孩子安全些。”
“就在打箭爐生好了,不想走太遠。再說阿巖在這,我叫他務必把那個朱太醫的生產書看明白了。”阿奴走的累了。
“阿巖是男人。”
“朱太醫也是。”不是照樣給自己看過病。
見阿奴為了納達巖頂撞他,劉仲嚐到了雲丹那時候醋海翻波的味道,總算明白了一向精明的雲丹碰上阿奴為什麼會做糊塗事。
他抓著阿奴撒嬌:“咱們慢慢走,打箭爐並不是很安全。我已經叫皇兄將朱太醫請來成都,還有產婆什麼的皇叔都找好了。”到了成都,孩子是誰的,還不是他說了算。
阿奴猶豫起來,朱太醫是個婦科聖手。自己肚子大的怪異,家裡有雙胞胎的歷史,如果真是兩個,那在打箭爐生產的確風險太大。
見劉仲抓著阿奴不放,雲丹終於忍不住過來,剛好聽見“成都”兩字,當即反對:“不行,在打箭爐就很好,卓瑪姨媽會照顧她。”
劉仲堅持:“你們吐蕃女人生產都要在牛棚裡,到時候天寒地凍,阿奴怎麼受得了。”
阿奴方想起,自己怎麼忘了這茬,吐蕃女人生孩子都不能在家裡生的。
雲丹臉色難看:“我也是這麼生下來的,為什麼阿奴不行?”
阿奴見兩人臉都青了,連忙插進來:“孩子是我的,我說了算,去成都。”
劉仲喜得咧嘴傻笑,雲丹暴跳如雷。
阿奴抓著他:“你安靜一些,我肚子裡怕是有兩個,阿巖說他沒摸過這樣的脈象,不能確定。”
雲丹頓時安靜下來,阿奴家有阿羅阿都一對雙胞胎的。他看向阿奴的肚子,臉上漸漸有了恐懼的表情。這個時候。懷著雙胞胎就意味著一腳踏入了鬼門關。
阿奴安慰他:“別怕,阿媽也生的好好的。”
雲丹權衡再三最終決定:“去成都。”畢竟納達巖的醫術也算高的了,他都說沒把握的事情,那整個吐蕃再找比他更好的格西只怕很困難。那個朱太醫就是救了阿奴一條命的那個,雲丹信得過他的醫術。
對於阿奴說的由孩子自己決定父親是誰的建議,雲丹堅決不同意,廢話,不用想都能肯定是阿仲的。
阿奴等他發完脾氣,耐心的問道:“那你想怎樣?”
“不管怎樣,我都是孩子的父親。”沒得商量,雲丹扭著臉。
阿奴慢騰騰地說了一句:“我問過阿爸了,他叫我學阿媽。還有我不會放孩子離開我的。”
雲丹猛地抬頭。
只見那個終於露出真面目的死丫頭挺著肚子靠在墊子上,懶洋洋地打個哈欠:“給你個建議罷了,你要是不願意,阿仲肯定樂壞了。”
雲丹怒道:“你之前在勒屋圍都是在哄我?”
“你不是說從小到大我只哄過你一次,非常不平衡麼?再說我哪有哄你?我很想跟你過下半輩子,是你自己不願意的。”阿奴狡猾的回答。
“阿仲也同意?”
“我沒跟他說,要你去說服他。”
“什麼?”這個死丫頭厚顏無恥,雲丹七竅生煙。
阿奴撓頭:“難道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