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的乾乾淨淨。有一份筆跡說過,筆者在兵荒馬亂幾年之後進入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成都,荒草悽悽,當年的鬧市區居然有野狐出現。
雖然雲丹知道一點自己的身世,但是太多的事情阿奴不想解釋。見雲丹還想問什麼,她乾脆湊上去堵住他的唇。好容易碰上妻子主動一把的雲丹想起在磨西的旖旎時光,沒兩下就被撩撥的渾身發愁,他的手漸漸往下摸索,卻碰到阿奴的肚子,挫敗地呻吟一聲,兩眼發直靠在阿奴肩膀上。
阿奴吃吃地笑起來。
屋外兩隻麻雀蹦蹦調調站在窗子上,斜睨著他們,也不懼人。阿奴被它們稚氣的小眼看得發笑:“這兩隻不會是被養熟的吧,這幾天都這個時候來要吃的。”她挑起一塊糕餅碾碎灑在窗臺上,兩隻開始埋頭啄食。
屋外的女奴聽見動靜趕緊進來伺候,聞言笑道:“是咱們家阿珂主子跟前的措姆養的。”原來阿珂走後,她的女奴搬到這裡,餵養的麻雀也跟了過來。
“阿珂和阿羅怎麼回事?”阿奴一直忘記了問。
“那要問你哥哥,他在磨西的時候就跟阿珂好上了,之後去了成都連封信也不捎回來,阿珂後來發現懷孕了,急得夜夜在哭。又不知道阿羅在哪裡。要知道絨巴人裡很多都是女子當家的,她對阿哥如此上心倒是令人想不到。”雲丹起身梳洗。
“自從阿吉拉嫁了阿都,阿哥這些年在女人身上越發古怪。”阿奴想起來就嘆氣,“瓦子裡也有些女子喜歡他,我再三告誡他漢家姑娘惹不得,他才沒下手,但是喜歡他的姑娘實在太多,防得住一個防不了第二個,我總不能干涉太多。”
“放心吧,我把阿珂送還給他,他聽說很高興,沒看出什麼不滿意,只怕這時候阿珂已經生了。”
“男人當了父親會變得成熟些,看看阿錯就知道了,中原的生意他打理的井井有條。希望阿羅也會如此。”
講起孩子,雲丹控制不住往她肚子上瞄,這要是他的孩子該多好。阿仲貴為大漢諸侯王,怎麼會肯開放孩子?想起來他就心情不快。
阿奴察顏知色,將他拉下來親了一下,喃喃道歉:“對不住。”
雲丹趕緊順杆爬,哼哼唧唧,表示自己很不愉快。阿奴無奈,只有蹭在他身上撒嬌,雲丹臉上多雲轉晴,想把妻子抱緊些,又被肚子磕了一下,雲丹長嘆:“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阿奴笑不可抑:“不如出去走走吧,過兩天就要回去了。現在是早上,不會太熟。”
兩人用過早飯,首次一起出門散步。
寨子裡德孩子們看見阿奴想湊上來,看見那可怕的大鬍子又畏畏縮縮地站住了。阿奴笑得如陽光燦爛:“今天沒空,我要陪我丈夫。”
雲丹很喜歡這個說法,喜滋滋地像只神氣的大公雞,昂首闊步地牽著阿奴四處溜達。
寨子前面大河兩旁,綠油油的麥田棋盤一般整整齊齊。這裡宛如世外桃源,清泉叮咚,濃蔭遍地,涼氣襲人。房前屋後古樹參天,圍牆樓廊上常有鮮花逸出,道路像迷宮一樣縱橫曲折交錯。
阿奴知道自己族人在這裡居住也要居住也要蓋碉樓,一路上她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若有所思:“等閒的時候要讓扎西次波找人幫咱們修個碉寨。嗯,要準備好錢。”
這種碉樓的門都開在二樓,阿奴看見人們用木板搭一塊斜坡,像滾木一樣把東西滾運上去,她想起李作的起重機,可以將重物舉到兩三層高樓,不由得撫掌喜道:“總算找到可用之處。”
第一百七十五節 艱難孕程
雲丹事情一了結就告別扎西次波和碉寨裡德人們啟程上路。哈伊拉木作為納達巖的徒弟也跟著走。扎西次波送了六個女奴給阿奴使喚,其中就有小瓊瑪。
阿奴不解地看向她的阿爸:“瓊瑪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