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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玉州虛弱了一天,這一天他基本都在榻上躺著,手中把玩著那個玉瓶,心頭血是取下來了,但要怎麼讓時延喝下去呢?

符心說不能摻雜別的東西,所以不能放進茶裡或者是粥裡,不然的話效果就不純粹了,但是血腥味那麼重,時延又那麼聰明,自己怎麼能瞞得過時延啊。

玉州糾結了一天,明日就是時延的生辰了,生辰禮要是再不送出去,那就沒有意義了呀。

他今日精神了一些,能夠下床走動,從晨起開始時延就出去了,玉州百無聊賴地在床上等他,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千秋宴緊鑼密鼓地張羅著,今日接了肅親王妃進宮,宮中沒有妃嬪,玉州又不懂事,只能接肅親王妃進宮明日招待女眷,有人安排妥帖一切,時延才回到寢殿休息。

玉州靠著軟枕,看到他回來,沒穿鞋跑過去,被時延一把抱起來:“今日如何?”

“好很多了。”玉州雖然還是虛弱,但已經恢復了些唇色。

時延上下打量,發現他沒說假話,才鬆了一口氣。

玉州湊近他的脖頸邊,聞到他身上帶著些酒氣,不太好聞:“你喝酒了。”

玉州曾經嘗過一點酒,入口辛辣,回味甘甜,怪不得時延喜歡。

時延點了點頭:“喝了一點。”

他俯身把玉州放在榻上:“你先睡,朕去沐浴。”

玉州卻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地跟到了湯池邊上:“我給你擦背。”

湯池裡熱氣蒸騰,今日接見的是一位外姓王爺,景王。景王是個粗獷的漢子,酒自然也是要喝最烈的,只是武人藏不住事兒,不懂文人的推拉,只明晃晃的意思就是想要把女兒送進宮裡。

他坦蕩,時延自然不想給他什麼希望,只說已經有了立後的章程,這深宮高牆,不需要再有別人進來。

只是景王已經醉了,只聽見了他說有章程了,便以為是他同意看,喜滋滋地又喝了很多。

時延無奈跟著他喝,本來是沒醉,被熱氣一蒸,倒也有了幾分醉意。

玉州蹲在池子邊上,任勞任怨地給他擦背,時延握住他的手,把他從池邊拉進了浴池裡,他捂著自己心口的衣裳:“做什麼啊?”

時延的手攬在他的腰上,下巴靠在玉州的肩上:“你今日沐浴了嗎?”

玉州還是捂著衣裳,他的心口還有一道痕跡,這道傷口不像之前的傷口能夠自愈,它一直存在著,這會兒看著還有些觸目驚心,不能讓時延看到。

好在時延醉了,沒太注意玉州的反常。

兩個人泡在池子裡,時延不著寸縷,玉州的衣裳貼著裹在身上,他縮在池邊,隨著水波起起伏伏。

“玉州,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些蠱惑的意味,玉州沒能控制住自己,游到了時延的邊上。

時延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才想起自己先前在玉州身上聞到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是他自己帶的藥香,他想問問

玉州,願不願意跟他一起被圍困在這深宮之內,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還小呢,什麼都還不懂。

“前幾日跟夫子學了什麼?”

每日玉州學習的進度餘夫子都會稟報時延,這兩日因為玉州身體虛弱,便沒再上學。

玉州想了想:“夫子教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明白意思嗎?”

玉州搖頭:“太難了,我不會。”

時延抓起他的手,在水下跟他十指緊扣:“這叫執子之手。”

玉州偏頭看他,抬起兩人的手:“後面那句呢?”

時延笑了笑:“兩個人的手抓住了,日後就不能放開了。”

玉州覺得他說得不對,想掙開他的手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