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往樓上走,“在這之前,我先帶你參觀一下我的臥室。不對,是我們的臥室。當然了,如果你覺得跟父母住一起拘束,我們也可以單獨住出去。”
“拘束?”奚川不太懂:“為什麼會拘束?”
“我們上床的時候,你會放不開的!”
奚川:“……”就多餘問。
申屠鋒的房間在三樓。
三樓的走廊有些長,盡頭是一扇緊閉的窗戶,玻璃很乾淨,能瞥見室外的景色。
奚川掛在申屠鋒身上,抬頭就看見了窗邊微末的光——雨還沒有停,天空依舊烏雲密佈。
他惋惜地想,這種生活真好啊,要是沒有那些怪物就更好了。
然而奚川也堅信,這種苦難終有一天會過去的。
申屠鋒在身體康復階段總想睡覺,每一次自我修復都需要耗費他大量的體力。
變異物種不是不老不死的神,當傷病的損耗大於身體機能的最大承受極限,油盡燈枯的死亡過程,就是他們最後的歸途。只可惜普通人類不知道,行政區的某些政客只看到變異物種出現在世人面前所向披靡的摸樣,他們認為這是威脅,也是巨大利益的誘惑。
申屠鋒睡得很舒坦,家裡的床比實驗室的硬板愜意多了,他翻了個身,伸開手臂往前一摸,身旁的床鋪留有餘溫,可人沒了。
申屠鋒倏地睜開眼睛,遊蕩在夢裡的魂沒回來,冷汗倒是先出來了。
還是有點患得患失的後遺症。
“奚小川?”申屠鋒叫了他一聲。
奚川沒有回應,他窩在陽臺邊的沙發裡看書,沒開燈,外面的光線也不足。奚川很投入,好像讀到了有趣的內容,還會抿著唇笑一笑。
申屠鋒下床,沒穿拖鞋,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邊,雙手撐在沙發兩邊,從上往下地罩住奚川,他也不說話。
奚川眨眨眼,“你擋著我的光了。”
“本來就沒光,”申屠鋒說:“天黑了啊。”
奚川合上書,抬眼看他,眉眼彎彎,眼角輕輕揚起,“嗯,雨剛停,一天沒看見太陽了。”
申屠鋒看奚川手裡的書,一本《博物志》,封面非常陳舊,他說:“這是我讀小學,有一天被課本里無聊的理論弄煩了,逃學去舊貨市場淘了這本書回來。這裡面描述的異境奇物和山川地理的知識都很有趣。”
奚川點點頭,他捧著這本《博物志》,說:“現在歸我了。”
申屠鋒抬指,撥了撥奚川耳後的枝芽,臭不要臉地說:“我也歸你。”
奚川眼笑眉舒,“你的傷好了嗎?”
“好的差不多了,”申屠鋒動了動骨折的手,能抬起來,“你別說,黑心醫生有點東西在的。”
奚川想替阿禹辯解兩句,正要開口,樓下突然傳來‘呯呯’的聲音,挺炸耳的。
奚川:“……”
毒屍打到家裡來了?
申屠鋒眉毛一抽,又警惕起來。
與此同時,申屠鋒房間的門被敲響,禮貌且有規律,不是毒屍能幹出來的事。
“阿鋒。”
申屠鋒一愣,“哥?”
申屠淮巋然不動,“我能進來嗎?”
於是申屠鋒的眉毛抽得更歡了,他十分無語:“你以前進我房間敲過門嗎?”
申屠淮推門而入,笑意款款,“現在不一樣,你成家了,有些禮節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