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世忠怕擔責任,故而先把寧搖碧處另有產業的話說了,不想寧搖碧卻還沒把這件事情告訴卓昭節,心下不免暗驚,也不知道這位世子確實是打算說還沒說呢,還是不打算說被自己戳穿了不得不說?
他暗擦了把冷汗,才繼續道:“這些帳目都是照著夫人在世時定的規矩沿襲下來的,基本上沒有改動,只是去年河北的幾個莊子在收割時被頑童點了野火,燒了好些莊稼,所以秋收時只收了往年一半的份額。”
又說了幾件近兩年來帳目上的事情,都是缺漏的地方,更有一件,“御賜的十匹紫地鸑��位�窖�平躋蛭�確蛉訟敫��鈄黽�屢郟�蛔邢覆沒盜耍�緗窬褪!���
剩多少還沒說出來,寧搖碧已經截住了他的話,淡淡的道:“這尤氏從前做過衣服麼?”
寧世忠不動聲色的道:“回世子的話,此係君侯後院之事,某家不知。”
“你不知道她是不是做過衣服,御賜紫地鸑��位�窖�平跽庋��蟮囊鋁暇退嫠��透�磕閼飧鱟芄芫褪欽餉吹鋇模俊蹦�”湯淅淶納�慫�謊郟�喚舨宦�奈省�
寧世忠說不知,本意是為了表示自己恪守禮儀,不想卻被寧搖碧抓了盡忠守職這一點,不禁語塞,想了一想才請罪道:“是某家疏忽了,想著尤夫人素得君侯之愛……”
“一個玩物罷了,什麼叫做得父親之愛?”寧搖碧冷冷的道,“怎麼你難道還將後院裡那幾個人當成了正經的主子伺候?那為什麼從前的毛氏得罪了你,好幾日都只能得餿壞的飯菜?莫非本世子的妻子一過門,你就打算把那幾個人抬舉起來了?你倒正是個當家作主的。”
寧世忠聞言額上冷汗迭出,忙不迭的跪倒在地,連聲道:“世子,絕無此事!某家當年奉了老國公之命伺候君侯,數十年來不敢說有什麼功勞,然而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是尤夫人她……”
“不敢有絲毫懈怠?”寧搖碧嗤笑了一聲,道,“那麼你方才說自己疏忽了難道疏忽就不是懈怠?嗯?”
寧世忠分辯道:“某家也以為紫地鸑��位�窖�平跽庋�籩氐囊鋁希�舷胗確蛉巳舴巧貿し烊遙�先徊桓宜嬉饉魅。�慰鼉�釧賾洩婢兀�確蛉巳羰悄嗆�值娜艘膊換岬玫剿藕蚓�畹幕�幔�且躍汀��透�恕!�
他反應倒也快,察覺到寧搖碧不想聽到雍城侯寵愛侍妾的話,即刻就換了個說法。
“你是祖父給父親的老人,又不是昨天才做了這大總管。”寧搖碧呷了口茶水,淡淡的道,“貴重之物給人,還是給個妾,居然是料想著給的?原來這些年來,你就是這樣給父親與我當家,怪道之前那些帳目,這兒缺了那兒少了?”
他語氣雖是輕描淡寫,但寧世忠素知這位主兒的性情,臉色陡然之間變得慘白,張嘴欲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