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念清,倒是好聽的名字”,褚瑞抬起頭看著沐九兒,只是不知道能讓她如此懷念的那個清,到底是誰。
“呵呵”,沐九兒勾著唇,也不知道今生是否還能見到那個不顧一切如夏蒙寵著夏杏那般的沐清,還有爹地和媽咪。
“九兒覺得夏蒙怎麼樣?”,褚瑞漫不經心地問道。
沐九兒想了想,只說了三個字,“看不透。”
“怎麼講?”,褚瑞看著懷中白白嫩嫩的嬰孩,隨口一說。
“就這山村的人來講,他的修為可是有些過深了”,沐九兒想了想說了一個最直接的問題,她靠著空間作弊器,又是重修才不過堪堪突破驚天訣第三重,若是以內力來算,怎麼也該有三四十年的內力,可很明顯她看不透夏蒙其人,就只有一個可能,他的修為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她。
“嗯”,褚瑞點點頭,這一點他初來時也同樣懷疑過,“夏蒙離開前與九兒談了很久。”
一句話,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間變得有些詭異,好像是出門的丈夫回來發現自己的妻子偷人一般的質問,雖然只是那般平平淡淡的語氣。
或許是也覺得這話有些過了,褚瑞心中懊惱,可面上卻是不顯,“九兒來這山村尚短,能結交幾個朋友,很好。”
沐九兒癟癟嘴,這個口不對心的傢伙,“我只是告訴夏蒙那碧晶青魚之事,相比現在他應該想辦法去尋蛇膽了。”
“嗯”,這在褚瑞的意料之中。
“但願他能在七日之內帶蛇膽回來”,沐九兒想了想,畢竟那幾個人中毒許久,雖然一直有勾兌過的解毒丹藥汁壓制著毒性,可畢竟不能解毒,若是再拖延下去,被腐蝕了神經,就算救回來只怕也只是廢人七個了。倒不是她不願意舍那幾顆解毒丹給他們,只是,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剛來時她不懂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的道理,現在卻是明白了。
有些東西,太惹人覬覦。就算是她救了他們,也保不齊他們日後兵戈相向,盡力拖延時間,等夏蒙回來,已經算是她為他們盡了一份心了。
時間飛快流逝,距離夏蒙離開已經整整五日了。
從昨日晌午開始,菊花爹的嘴角和鼻孔都已經開始有黑血流出,整張臉都被黑霧籠罩著,其他六人雖然情況稍好,但也都各自開始有毒發的反應了。
因為這種情況,原本商量好輪流照顧傷著的豆子娘他們又一窩蜂地住到了藥堂。
沐九兒用解毒丹勾兌了稍微濃郁些的藥汁,讓他們每隔一個時辰給傷著喂上一些,只是每日她都看著大門期盼著夏蒙能早日回來。
菊花爹已經撐不過兩天了,他之前被抬回去毒性已經入了五臟六腑,現在更是已經……就算是夏蒙現在將蛇膽取回來,恐怕他身上的毒也難以祛盡,她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她太狠心了麼。
只是每每,越是期望,越是失望。
第六日黃昏時,殘陽落下西山,染紅了大片大片的雲霞。
菊花爹終於還是沒有挺過去。
“當家的,你怎麼忍心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藥堂內,菊花娘仍舊哭得淒厲悲傷。
豆子娘和柳大嫂等人雖然也都輪流上去勸了,但看著自家的男人、兒子躺在那裡,慢慢也都有了七竅流血的症狀,保不齊今日的菊花娘便是明日的她們。
一時間眾人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說不清楚是種什麼感受,沐九兒抬頭望著天。
“別想太多了”,褚瑞拍了拍沐九兒的肩膀。
沐九兒眼中含淚,“褚瑞,我是不是很壞!”,如果她肯舍靈丹救他們,那菊花爹也不用如此早的魂歸離恨天,那菊花娘一家也不會如此的悲傷。
“人各有命”,褚瑞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有誰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