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時候你才十歲吧,嘖嘖……”
“是啊”,織錦突然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對面前這位不管是身份還是容貌都一等一的女子面前,她永遠都只能覺得自慚形穢,如果不是當年偷聽到先皇與太子也就是現任天楚國君的談話,恐怕有些事情的真相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原來她根本不是什麼卑賤的罪臣之女,原來她是地地道道的鳳子龍孫,卻偏偏要因為自己母親那愚蠢的堅持,讓自己不得不承受別人的白眼,處處低人一等。
憑什麼?
更何況當年明明是與朝皇鍾情在先,可為什麼最後要嫁給朝皇的卻是她;織錦死死地瞪著君湘恬,所以當年朝皇在與她說了那個計劃之後,她幾乎是沒有考慮就答應了。
“當真是條養不家的狗呢”,看著像是陷入回憶的織錦,君湘恬冷聲一字一句。
織錦猛地抬起頭,看著君湘恬眼中帶著不可思議,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是啊,在高貴受盡寵愛的安平公主眼中,我織錦只不過一條狗而已。”
“呵呵”,君湘恬冷笑著,“當年如是,現在嘛,我只後悔自己識人不清,養條狗至少還懂得搖搖尾巴,而不是反咬一口。”
織錦在朝歌貴為湘妃,二十年來更是受盡朝皇的寵愛,又哪裡受過這等侮辱,“你以為你又憑什麼,不過是個卑賤宮女生的賤人而已,當真以為得了太子的青眼就能平步青雲了?”
如果,如果太子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妹妹……
“是啊,本宮的生母是一個宮女”,君湘恬從小就知道最疼愛他的哥哥與她並不是同一個母親,“那又如何?總比你什麼都不是來得強。”
“你……”
“我什麼我”,君湘恬面帶嘲諷,“你當真以為哥哥他什麼都不知道嗎?當真以為哥哥知道有你的存在,你就能得了他的寵麼?”
織錦眼中帶著不甘,事實上她的確是這般想的,難道不是麼?
若非君湘恬是先皇唯一的女兒,她又如何能受盡寵愛?
看著織錦眼中的不甘,君湘恬嘖嘖兩聲,帶著鄙夷和不屑,“你當真以為當年的和親是真正的和親麼?你當真以為楚天孝二十年前的計劃天衣無縫麼?”
“你,你什麼意思?”,突然聽到這樣的話,織錦眼中帶著疑惑,難道……
“說你笨還不承認”,君湘恬看著自己手上的豔紅色豆蔻,突然想起還有好幾種顏色,要不自己改日試試,可看到織錦瞬間又覺得沒有了心情,“哥哥,出來吧!”
“太子!”
織錦脫口而出,不過隨後心卻一下子提了起來,看著從裡屋走出來的黑衣男子,身材修長,俏顏俊容,那雙天藍色如水晶般透明的眼眸下,鼻樑高挺,整個人分明就透著異國風情的氣息。
“呵呵”,天楚國君笑得低沉,走到軟榻前,一把將君湘恬摟住點了下她的鼻頭,“都是當阿嬤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淘氣。”
君湘恬嘟著嘴,“人家哪有?”
“還說沒有”,天楚國君冷冷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織錦,“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帶回天楚扔到化蛇池去。”
“是”,兩名黑衣侍衛應聲而出。
織錦瞠目結舌,被兩名侍衛架起,“不,不,太子不能這麼對我,我才是父皇的女兒,你的妹妹,憑什麼,你不能這麼對我!”
看著不斷掙扎的織錦,君湘恬突然好心的叫停。
“怎麼,還沒玩兒夠?”,君子諾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是吃醋了;當年她可是險些就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從某種角度上說他還得感謝當年朝皇的李代桃僵之計呢。
“沒有”,君湘恬嘟著嘴,根本就沒有玩兒夠嘛。
“乖,等回了涼城,你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君子諾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