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武農輕聲說著,看著堂下的王芳,“不知九兒妹子打算如何處置這竊賊呢?”
一句話直接將王芳的罪名定了下來。
沐九兒自然知道他也不過想賣她一個人情,再加上這王芳確實也是被做賊拿髒,就算有人想說閒話也說不起來,更何況能將事情做得如此,呃,他突然有些詞窮,只怕也只有這奇葩的一家做得出來這種事情了。
“族長,九兒想問問這位大嬸的作法到底是不是盜竊呢”,沐九兒一臉天真,看得幾個族老險些吐血,一個同知站在這邊他們能怎麼說,都只恨恨地看著王芳和高濤,若不是他們兩個,怎麼會鬧成這樣,現在居然驚動了官府!
“當然是!”,族長咬著牙一字一句,只差沒吐出一口血來,要知道承認了這個罪名,不僅僅是王芳一個人的罪名了,很有可能整個高家村都要跟著受到周圍村莊的排擠。
沐九兒當然知道這古代農村人的淳樸和固執,有些先入為主的觀念怎麼都改不了的,所以她適當的提點了一句,“既然這位姓王的大嬸已經犯了盜竊罪,那就麻煩謝大人將她帶回府衙吧!”
按律法盜竊情節較輕者,收押三月;死不悔改者,苦役三年。
這所謂的苦役,就是在雲州城服徭役。每天搬石頭,挖礦石等等,當然能被髮配去做徭役的人一般都不會是什麼善人,如果這王芳真的進了那裡,恐怕就……
王芳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卻不知悔改,只想著死不承認便能昏過去,那該死的沐九兒連這點兒東西都捨不得,看看梅孃的房間,那薄紗細密的蚊帳,紫檀木的大床,玉質雕花的床頭櫃,還有那薄軟暖和的棉被,憑什麼她不過就是拿了幾身衣衫,幾件首飾而已。
謝武農看著王芳那帶著恨意的眼神,搖搖頭,這女人也真是夠極品的,也就那姑娘心好,不然哪怕是打個半殘也沒人敢說什麼的。嘆口氣,招來兩個與他同來的衙役,“帶走!”
“大人,且慢!”,沐九兒突然叫住,幾位族長還有老太太都以為沐九兒反悔了,巴不得她不要追究或者私下處理這件事情都可以,誰知沐九兒卻丟出一句,“春風、夏雨,將這位大嬸身上的衣衫扒下來,還有首飾,菁院所有被她碰過的衣衫布料全部燒掉,一件不留!”
“是!”,兩人戰戰兢兢都沒想到平日裡一向寬厚溫和的主母居然發飆了,趕緊三兩下將王芳身上的衣衫扒了下來,還有那釵環,沐九兒本來也不喜金銀首飾,此刻看到就更是覺得噁心,順手賞給了春風。
春風當即謝恩,這釵環可值不少銀錢呢,就算留下來自己戴也是頂頂好的,日後出嫁的時候,也不愁沒有首飾了,想著也不由得覺得有些悲哀,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哪能指望成親呢。索性不想了,拉著愣住的夏雨朝著菁院走去。
不一會兒,莫失莫忘極具眼裡地將平日裡郭大娘用來火化的銅盆端過來,一件接一件的衣衫從王芳所住的房間和菁院抱出來扔進那諾大的銅盆中。
幾個族老看著那美輪美奐的錦衣華服就那麼一件一件化為灰燼,心裡那個肉疼啊,就連梅娘和高生都覺得有些心疼,那些可都是錢吶。
沐九兒卻不在意,本來這些衣衫她也極少穿的,空間裡有備好的更好的四季衣衫取之不盡她幹什麼要委屈自己,只是王芳的作法讓她覺得有些噁心,當真以為她是軟柿子了。
老太太死死地捏著手上的柺杖,高濤也是雙目通紅,如果此刻不是高然仍在睡夢中,只怕還會多一個死去活來的哭聲。
這丫頭已經做得這般明顯了,想拿他們來立威嗎?柺杖狠狠地往地上一跺,“夠了!”
只是這些,沐九兒都已經看淡了;“奶奶身子不適,聞不得這濃煙,夏雨還不快扶奶奶回去歇著!”
“哼,我可沒有這般心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