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裴氏大酒店聽起來名為裴氏,但實際的主人是他;就好像兄弟盟的首領外界都以為是墨利行,但實際也是他。
但不論是裴相宜,還是墨利行,他們都不過是他的「白手套」。
他是木偶戲臺之下那個真正操偶的人。
動動手指,攪弄風雲。
這一切都源於當年在鄉村的胯/下/之辱,這件事讓他出現了強烈的後遺症,他再也感受不到快/感。
即使他功成名就,即使他早已經成為了大眾嘴裡好口碑的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他的快樂再也回不來。
汪名成開始恨,恨每一個女人,尤其是光鮮亮麗的女明星,只有當她們畏於權利與誘惑,匍匐地繳納投名狀的時候,汪名成的內心才能得到真正的滿足。
陰霾不會過去,不過沒關係,他就是新的陰霾。
不,他是烏雲,足以遮蔽這片天地。
汪名成玩味地看著地上喝了迷/藥而昏迷的方沁,慢慢地擺弄她的肢體,準備拍照後留下一張「紀念」,然後方沁就會和當年那個警官一樣, 「一不小心地」失足從高空墜下了。
汪名成興致勃勃地規劃好藍圖,戴上手套,再拿起一塊小石板,把方沁打橫抱起來到窗戶邊,方才開啟窗戶一個角落,窗戶從外面被猛烈推開,一下子撞到汪名成的臉上,汪名成踉蹌後退幾步,嘴角流下一絲血跡。方沁同時被摔落在地,她悶哼一聲,似乎被撞倒了頭,隱隱約約要醒來。
汪名成捂著臉陰沉地盯著眼前從窗戶外面爬起來的兩個人。
裴雲暇站在窗外的隔板上,仔細地扶著洛天水的腰,把他支撐了進來。
洛天水落地後,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自嘲一聲:「我這輩子沒挑戰過的極限運動都在今天達成了。」
他們兩人從十八樓樓道的窗戶爬出來,沿著空調機,一路爬到汪名成的房間視窗,這一路如果沒雲暇護著,洛天水絕對不敢。
但因為有雲暇護著,好像也沒那麼恐懼。
洛天水一眼就看到地上迷迷糊糊的方沁,他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方沁披上,又撿起了地上的小石板,拿起來掂了掂。
「我總算是知道,雲英警官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了。」
「當初,雲英警官被認定意外,就是在於她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被人為推落的痕跡,怎麼看都是她一不小心掉下去……也許事實確實如此,但是她之所以會一不小心掉下去,也是有人惡意製造了她不小心墜落的『機緣』。」
洛天水掂了掂手裡的石板,眯眼道:「就像您想對方沁做的那樣,將她平放在窗外邊上延展出去的平板上,在她的身下靠近窗戶的方向塞一個小石板,然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也許是半個小時候,也許是幾個小時後,總之當她醒來,她在迷迷糊糊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只是感覺身下有異物不舒服,就會下意識地向另一個方向轉身……這樣她就會自然而然地不小心滾落下去了。」
「而這塊小石板要麼隨著人一起掉下去,要麼會被當成了樓的外層裝修面的自然掉落碎片……於是這場被偽裝成失足的殺人案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被當作意外處理了。」
「我說得對嗎?汪前輩,或者應該稱呼您為——兄弟盟真正的領頭人?」洛天水冷淡地看著他, 「從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開始,你們慢慢建立起來的兄弟盟蠶食整個文娛圈層,用把柄勒索他人,釀造起多少『意外事故』,建立起你所欲求的龐大帝國,你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天衣無縫,然而你不知道的是,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下的一切惡事都有因果,都有受害者家屬,難道你認為都不會有人來向你討還嗎?」
汪名成冷哼一聲。
洛天水,何等的小輩,一個不入流的對手,他難道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