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雲姑娘真是好學,奴才從沒有見過這麼喜歡做學問的閨秀,真正一位才女,和陛下”
於安瞅了七喜一眼,七喜立即閉嘴,心中卻是困惑,挖空心思讓陛下高興,這不是師傅教的嗎不是做奴才的本分嗎難道他說錯了惶惶不安地觀察著劉弗陵的臉色,雖然沒有笑意,但很溫和,想來沒什麼大錯,方放了半顆心。
做學問劉弗陵想著雲歌整天翻來翻去看的東西,腦袋就疼。她自從知道宮內藏著“秘書”“秘史”之後,立即興趣大發,她自己看不說,回來後還要和他探討。
“秦始皇究竟是不是呂不韋的兒子”
“趙姬是喜歡秦王多一些,還是呂不韋多一些”
“黃帝和炎女究竟什麼關係,炎女和蚩尤又是什麼關係炎女為什麼不幫蚩尤,要幫黃帝若炎女真是黃帝的女兒,她立了大功後,為什麼黃帝未嘉獎她,反倒把她囚禁了你覺得炎女會不會恨黃帝”一朝朝腥風血雨的改朝換代、爭霸天下,到了她那裡,全都變成了小兒女的情懷。
不知道她這會兒又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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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此情無計可消除(3)
劉弗陵出了會兒神,剛才因霍光而生的疲憊不知不覺中淡去,正想命於安宣田千秋覲見,突然有太監在簾外探了下腦袋,於安出去了一瞬,回來時陰沉著臉向劉弗陵低低迴稟。
劉弗陵聽完後,沉默了一瞬,淡淡說:“宣田千秋進來吧”
於安一怔,陛下這是不管的意思嗎低頭應道:“奴才遵旨。”
雲歌正在看一冊記錄公子扶蘇起居、遊歷的書,其中還收錄了一些扶蘇公子的詩文,雲歌讀得思緒幽然。
想公子明月前世,流水今生,最終卻是自刎於天下的結局,不禁長嘆:“公子山中人兮,皇家誤君”
忽覺得身後站著一人,她未語先笑:“你忙完了快幫我看看這首詩何解,像是公子的情詩呢不知是寫給何家女子”
回頭時,對上的卻是孟珏帶著質問和不能相信的冰冷視線,“真是你”
雲歌的笑凍結在臉上,身子也是一縮。
別後半載,他看著清減了不少,也許因為瘦了,眉目間少了幾分往日的溫潤,多了幾分稜角分明的冷厲。
雲歌定定看著他,身子一動不能動,也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有心口如被針扎,不徐不緩,只是一下一下,慢慢卻狠狠地戳進去。那傷口看不見血,甚至連痕跡都難覓,可裡面是潰爛的疼,胸肺也被帶得隱隱疼起來,突然就俯著身子,開始咳嗽。
因為一直調理得當,她很久沒有如此劇烈咳嗽過,但這一通咳嗽卻讓她清醒過來,一面咳嗽,一面起身要走。
不過剛行了兩步,身子被孟珏一拽,帶進了他懷中,他一手在她背部各個穴位遊走,一手握著她的一隻手,察看她脈象。
一會兒後,孟珏的面色緩和了幾分,眼中藏著深深的自責,“我不知道你竟受了這麼多苦楚。我現在接你回去,總會想出法子治好你的病。”
孟珏的手法很管用,雲歌的咳嗽漸低,胸中好過了不少,但還有些身軟,她伸手想推開孟珏,卻沒有任何力道。
孟珏伸指描摹著她的臉頰,“病已已經做了父親,平君生了個兒子,你不想去看看嗎”
雲歌所有的動作都停住,過了會兒,她恍惚地微笑:“那很好。”
孟珏笑說:“我這個未來的姑父已經封了孩子滿月錢,你這個做姑姑的卻還沒有任何表示。”
雲歌苦笑:“孟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