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著什麼急?” “聞書硯,”沈知蒽去狠狠捶他的脊背,“你要敢死了,就別來見我,我怕鬼,我不見你。” 幾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兒順著他的大衣向下滾落,無聲無息。 其實從雪場回來之後,沈知蒽心裡隱隱不安,她特意查過空軍招兵條件。 明明聞書硯身高已經超高了啊,並不符合苛刻的條件,她才稍稍放了心。 可是,現在為什麼? 因為他曾經的特訓成績太突出,還是因為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熟知殲擊機的構造與駕駛。 所以,哪怕破了容不得一絲偏差的規矩,都偏要把他徵了去。 “沈知蒽,聽話好不好。”聞書硯感覺懷裡的人輕輕抽顫了幾下,“三月初,最晚四月初,我會回來的。” 無論生死,是鮮活肉體,還是一捧灰燼,他總會迴歸故土。 聞書硯不想騙她,也不敢給她留百分百的希冀,“我是去開重型殲擊機,機身上裝置的炮彈都是真的。” “雖說是軍事演習,但是——” 沈知蒽接過聞書硯的話,“但是正遇上別國挑釁引戰,那就不再是演習,而是轉為實戰對嗎?” 雖然她從沒提及,但是她都查過的,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聞書硯呼吸深沉,似有重擔壓身。 指骨修長的白淨大掌去揉沈知蒽的長髮,“聽我的,三月份領證,除非你不要我。” 沈知蒽閉了閉眼,長睫溼濡,艱難地吐出一個“好。” 領證的程式不復雜,有認識人,耗時也不會多,但是一旦領了證,也許聞書硯的心理負擔會變重。 她該懂事,該聽話,結婚證只是一張紅紙,而她,要的是聞書硯這個人。 沈知蒽靜悄悄抹去眼淚,從聞書硯懷裡撤離出來,“回家吧,我餓了。” 她指尖攏住鬢邊長髮,想要塞到耳後,卻摸到一手涼溼,不用觸到舌尖,都知道那是一種鹹澀的涼溼。 剛剛擁抱時,聞書硯的臉就在這一側。喜歡與他繾綣()與他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