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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繡錦頓時啐了他一口,回過臉去繼續對著鏡子梳頭,不看他了。
容鉉坐在一旁,看著對面銅鏡中她模糊的臉和她背對著自己的身姿,心中覺得,能在這樣的午後與自己心中喜歡的人默默對坐,居然也是極為愜意的事。
屋內一時沉寂下來。
安靜下來之後,章繡錦才聽到屋外丫鬟們細細的呼吸聲,這樣的午後,大家似乎都睏倦了一樣,沉默地睡去了。
章繡錦正梳著頭髮,容鉉已經悄無聲息到了她身後,按住她拿梳子的手:“我來替你挽發如何?”章繡錦一怔,透過銅鏡看著他的臉。
模糊的銅鏡看不清表情,卻能感覺到,身後那人的溫柔。
於是,章繡錦的心也軟了下來。
“好。”她放低了聲音這樣說,聲音很是清冽溫柔。容鉉無聲地笑起來,拿起梳子輕輕地幫她將頭髮梳順,又笨手笨腳試圖幫她挽起一個髮髻來,結果卻一次兩次不成功。
只是就算是一再不成功,章繡錦也不曾覺得,他扯著了自己的頭髮,讓自己頭皮發疼。她凝視銅鏡中模糊不清的人影,心底忽然一片柔軟。
“算了,”她說,嘴角已經情不自禁帶上笑意,“我來吧。你笨手笨腳的,都這麼久了還沒梳好。”
容鉉嘻嘻一笑,也不爭執,痛快地放了手:“看起來我果然還是差了一點兒天賦。”停了一停,他皺眉:“明明看別人梳起來,覺得挺簡單的,怎麼自己上手就覺得這麼難。”
他退回到之前坐著的地方,看著章繡錦三下兩下就將頭髮挽好,唇邊笑意一直都不曾消失。
章繡錦回過臉的時候,想到容鉉方才退回去的樣子,皺了皺眉:“你好似受傷了?”容鉉不說話,只是凝視她的臉。章繡錦又問了一遍,臉上已經有些不太高興。
容鉉這才輕聲道:“不過是一點小傷。若是重傷,我也不能爬窗戶來見你了。”他說得輕描淡寫,只是章繡錦覺得事情定然沒有他說的那樣簡單。只是他說的時候實在是笑容滿面,章繡錦也覺得自己不太好去追問。
停了一停,章繡錦輕聲道:“若是受了傷,就不該到處亂跑,否則貽誤了傷口癒合,可不好。”
容鉉微笑:“繡錦是在關心我嗎?”隨後,他得到了章繡錦溫柔的白眼一個,頓時就笑了起來。笑了一陣,他才放低了聲音,輕聲道:“領兵就已經讓人心中不安了,若是與亂軍衝突卻一點兒傷都沒受,只怕有人會更加不安。”
章繡錦聽得明白,當下就明白,不由得一陣嘆息。
兩人沉默以對,片刻之後,章繡錦問:“你還沒說和親王府是怎麼回事。”容鉉微笑,也就順勢扯開了話題。
“是和親王的庶長子。”這次容鉉回答得毫不遲疑,“他在府中的水缸裡下了毒,又單獨去個個院子裡的小廚房下了迷藥。”
章繡錦聽了也不見得有多驚訝。和親王庶長子是這輩子和親王府上很大的不同,事情出在他身上,章繡錦一點都不覺得太奇怪。
她只是不理解:“和親王,苟……”容鉉見她卡殼,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現在的和親王,笑著插嘴:“苟富貴,父皇給他取名苟富貴。”
章繡錦聽了頓時嘴角抽搐,皇帝這是有多惡趣味,才給人取這樣一個名字。苟富貴勿相忘,是想說和親王為了富貴,忘了當初的兄弟情義嗎?
將這樣詭異的聯想念頭丟到一邊,章繡錦問容鉉:“苟富貴對這個長子也算是不錯,據聞在府中也是與嫡子一視同仁,為何他……”
容鉉嘆道:“你想不到的。當日苟富貴對這位庶長子的生母也算是一時鐘情,甚至頂著壓力讓她生下來自己的庶長子。可是他又是個多情的性子,對著嫡妻都能說出青樓妓子與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