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潛進來的這間沒燈光的房間,恰好便是張飛虎的書房,張子文見這裡沒什麼人來,遂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等張飛虎的到來,時間長了感覺有些無聊,張子文又摸黑找到了一瓶藏起來的葡萄酒,就這樣一邊喝酒一邊等張飛虎來找他。
現在張飛虎找到他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難道,真的要按照自己想的那樣做?張子文對那個辦法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有,之所以會想到這個方面,完全是靠情報給他的一點提示與自己剎那間的靈感想出來的。思考再三,張子文暗自一咬牙:賭了。
“兩位,是不是把門關一下?”張子文指著張飛虎地手槍悄然擺了擺,嚇得兩人趕緊回身把門關好。
看著兩人略帶疑惑地表情,張子文輕聲慢語道:“不用問了,我能夠告訴你們,我本名張子文,外號……千先生。”張子文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兩人旁邊,雖然眼睛時不時地四周亂瞟——進書房這麼久,還沒好好看過呢。可是手中的搶卻一刻也沒離開張飛虎的腦袋。
聽張子文道出了他的真實身份,張飛虎慶幸黑衣人猜中了的同時,也暗自為女兒擔心,女兒啊。這次你可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了。
見張飛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子文又道:“你們還是叫我張子文吧。”
“張……呃,張先生,不知道這麼晚了,您找我還有什麼事嗎?”張子文這個稱呼已經到了嘴邊上,可是張飛虎還是換成了先生,他心中也的確有這個疑惑:自己不是已經付了錢了,怎麼還來找我?
張子文沒有間接回答,卻反問道:“彭亮的命值不少錢吧。”彭亮這個詞一出,張飛虎就已經認定張子文是想來再搭上一耙,可是接嚇來一句話卻嚇得他差點連kù子都尿溼了,“那麼你這條命值多少呢?”
“呵呵,”張飛虎強自笑道,“張先生說笑了,區區在下的一條小命又怎麼會入得了您的法眼呢。”
“不不不,張董事長的命可是很值錢的,”張子文每吐出一個字,張飛虎的肉就抖一下,“至少……”張子文停了下來,盯著張飛虎猛瞧,瞧得他心裡直發毛,“也應該值半個彭亮吧。”張子文淺笑道,戲謔的目光在張飛虎身上轉來轉去。
張飛虎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貓耍弄的老鼠一般,看著危險臨近卻一點力也使不上,忽然,乾脆將心一橫,梗著脖子恨聲道:“張先生開個價吧。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防過在下?”
“哈哈,好。張先生果然快人快語,不愧是毒蟒幫的老大。”張子文仰頭一笑,站到張飛虎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張飛虎,一字一頓道:“我要毒蟒。”
“什……什麼?”張飛虎終究經受不住,被張子文嚇倒在地。好半天,才恢復過來,顫聲道:“張先生,這代價,不免也太大了罷。難道,真的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看著張飛虎窩囊的樣子,張子文心想自己是不是選錯人了,不過現在話已出口,就是一灘爛泥,也得把它給糊上,輕笑道:“不不,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你待在自己的位子上,我也不會干涉毒蟒幫裡的事物,嗯,我的意思是,你只需在我需要的時候幫我做些事情就能夠了,當然,這些事絕對是你力所能及的。”
“嗯,嗯?”張飛虎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張子文:“就這樣?幫您做點事,還是我能力範疇內的?我也不用離開毒蟒幫?”每問一個問題,張子文就點一下頭。
這下張飛虎真的呆住了,恐怕今天是張飛虎一生中被嚇呆住次數最多的一天了,他激動得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您說的是真的嗎?那毒蟒幫豈不是又回來了?毒蟒幫集團又是原來的集團了?”似是在問張子文,又像是在喃喃自語,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過,你可要想清楚。現在你已經不再是毒蟒幫的老大了。”張子文盯著張飛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