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幹你就幹,就你話多,你看著吧。王隊肯定檢查這,你還想不想睡覺了。”
以前在家時,張子文的哥們東子是軍分,區司,令員的兒子,他常領張子文去特務連玩,那時張子文就見過糾察隊員帶著白手套檢查衛生,那嚴的就差沒有用白手套去摸地面了。警院既然是警務化管理,那麼在內務檢查上一定會照搬部隊那一套的,對這點張子文很有把握。
八點整,王隊首先來到我們班檢查,他帶著白手套這摸摸,那摸摸,幾乎所有地方都摸遍了,見白手套還是白色的,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你們班誰是班長?”
“報告,是我。”張子文站在床前挺胸回答道。
“你叫什麼名字?”王隊笑著看了看張子文道。
“張子文!”
“很好,你們可以休息了。”王隊讚賞的看了張子文一眼,說完轉身出去了。
“噓!”弟兄們全都長長出了口氣,“班長,真是讓你說對了,看來咱班兄弟們的眼光都不賴啊,選了個好班長。”陸偉說話的樣子大有劫後餘生之感,可張子文聽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誇他們自己呢?
檢查衛生的結果除了我們2班,其餘幾個班全都不合格,聽著他們在外面又是打水又是洗拖布的一直折騰到十點才消停下來。
第二天五點五十分,高音喇叭中播放出的軍號聲就把我們吵醒了,昨晚外面消停以後,大家誰都睡不著,幾個人躺在床上興奮的一直聊到凌晨兩點才陸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張子文天生睡覺少倒還不覺的什麼,他們幾個都是腫著熊貓眼爬了起來。
六點十分出操,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洗漱,解決個人問題。大夥急忙端起臉盆衝入洗漱室。
靠!人可真多啊,一共就十多個水龍頭,一百多人在後面排隊等著打水,水流還特小,等了幾分鐘後,就這麼點希望也無情的破滅了。停水了,無奈下哥幾個又端著臉盆回到寢室。
“老三,不是兄弟說你,昨晚剛誇獎你了你幾句,怎麼今早就沒把大家的洗臉大事辦好啊?”陸偉揉著通紅的眼睛在那裡裝大哥教訓著張子文。
“老旮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虛心接受批評,我決定自明天開始,每天的五點三十分你就要起床,把大家的洗臉水打好。”張子文不慌不忙的反擊道,昨晚聊天時張子文把老八改成老旮沓了,這是冬北話,就是最小的意思。
“啊!你利用人民賦予你的權利搞打擊報復,我不服,為什麼就我打洗臉水啊?”陸偉一聽傻眼了,這不是要他命嗎?
“誰讓你最小啊,在部隊裡小的就得伺候大的,咱們警院和和部隊差不多。自然也參照部隊慣例行事。”這死小子,要是在戰場上,張子文就讓他第一個扛著炸藥包去炸敵人的碉堡,張子文暗自壞壞的想著“怎麼著?你敢不聽指揮,哥幾個你們說怎麼辦?”當領導還必須會煽動,不對,是發動群眾。
“堅決服從領導。老旮沓,不用大刑伺候吧。”老大首先站出來維護領導的權威。
“對,無條件服從領導的英明決定。”其他幾個也都站在了組織的一邊。
“你們。你們欺負人。”陸偉像個怨婦似的瞥著嘴。
“喂!弟兄們,我發現了一個大事,咱班緊挨著女寢。全校的16個女寢都在咱們寢室右邊啊。”正鬧著,先上廁所的張亮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了。
“是嘛!”陸偉一聽就來電了,高興道:“哈哈!這回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張子文一敲他的腦袋,訓道:“想什麼呢?學校規定誰要是進入女寢。一經發現就記大過。你忘了啊?”
“噢!知道了。”陸偉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可他又馬上振奮起來,“就算不讓進女寢,咱們也比別人多了很多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