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慧的手。
手被黎澈的大手握住,衛慧甚至沒有力氣甩開口片刻後,她就感到一股宛如溫煦地生命之氣,從兩人交握的掌心絲絲縷縷地傳進她的身體,胸中的煩悶、渾身的痠痛無力,似乎都在不只不覺間緩解了,就連腳底的刺痛似乎都不那麼明顯了。
身體的輕鬆感,讓她下意識地想要索取更多的力量,她的手,甚至反握住了黎澈的“……
只是,不多久,隨著休力的稍稍恢復,衛慧的思維也漸漸清明,也在這時,她意識到,自己的輕鬆不單單是黎澈手掌的溫暖,而是因為他在給自已度送內力,…………,
意識到這一點,衛慧立刻用力甩開黎澈的手掌,故作輕鬆地向前疾走幾步,對著走在前邊帶路的嚮導喊道:“封從,還有多久到達宿營地?”
“哦,轉過前邊幾塊大石,就到了。”獵戶稍顯疲憊地聲音傳過來,讓失去黎澈支援勉強支撐的衛慧雀躍了一下,隨即滿臉笑容地對身後兩位男人喊道:“快走,快走,到了宿營地,我們還可以開個篝火燒烤晚會!哈哈”
轉過幾塊巨石,頓覺得豁然開朗。一直在身邊奔流湍急的溪水,在轟鳴著撞上幾塊巨石之後,彷彿像被撞碎了一般,流瀉一地,靜靜地向前流去。
在這片開闊處,除了平鋪著的流水,就是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幾乎鋪滿了這片開闊的谷底。
幾堆大大的篝火,就在這片鵝卵石上燃起,烈烈的火焰,夾著木柴燃燒的譁啵之聲,照亮了人們的臉龐,也讓人們有了些些溫暖和安全。
篝火上,架起鍋灶,更烤滿了野兔、野雞、和從溪水裡臨時捉來的魚”,
在衛慧的招呼下,大家夥兒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很快就各自裹著毯子休息了。因為,他們都知道,今天的行程僅僅是個開始。
夜很靜,藉著幾堆篝火,可以看到河灘上一個個熟睡的身影。
衛慧屏息聽聽周圍均勻的呼吸,確定所有人都睡熟了,推開身上的毯子,又將巴在她懷裡的小八爪魚霽朗安頓好,這才悄悄地起身,順著溪流走到早已經觀察好的一塊巨石後邊坐下,脫下自己的鞋子。
鞋子裡,厚重的布襪已經被幹枯的血漬黏結在了腳底。衛慧看了一眼,輕輕地嘆了口氣,緩緩地將雙腳浸到流淌的河水中。
冰涼的河水漸漸浸透布襪,讓衛慧痛的抽了口氣。她咬緊牙,屏住氣,用手扯住襪子,猛地扯了下來,頓時,河水裡泛出一片猩紅。
略緩了緩,衛慧這才忍著鑽心地痛楚,開始清理。
兩個腳掌前半部分、連帶腳趾、足掌邊緣,血泡連連,潰破的創面被溪水洗淨之後,泛著殷殷地紅。衛慧仔細地用手術刀將那些壞死的皮肉除去,然後敷上準備好的外傷藥膏,用繃帶包紮了,又掏出一雙新襪子穿到了腳上。
清理包紮完畢,洗淨了手,衛慧這才輕輕地吁了口氣,一陣夜風吹過,脖頸、脊背上躥過一陣涼意,她才發現,全身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溼透。
又略略地歇了片刻,她才起身走回火堆旁,樓著霽朗再次睡下。
巨石的陰影了,一襲灰衣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那張普通的臉上,仍舊沒有表情,只有那雙黑沉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憐惜。
第二天,沒走多遠,一行人就來到了冰玉谷的天險地段一一鷹嘴崖。
冰玉谷到這裡更是狹窄,直衝入雲的峭壁,從兩邊逼厭過來,黑沉沉地,彷彿隨時都會合攏的鷹嘴。人行在其中,就像一隻只小小的螞蟻,渺小而脆弱。
這裡已經完全沒有了路,人只能沿著石壁上一條窄窄的石沿行走。這條石沿位於石壁半腰,最寬處不過尺餘。有的地方,甚至需要人貼著崖壁側著身子,一點點挪過去。
衛慧側著身子,慢慢地挪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