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遠親,又有授業恩師的情誼,居然會是那崔澤厚的人,這實在是打了李濟民一個焦頭爛額。
李紀將手中的幾張紙箋來來回回都看了個遍,也不說話,只從懷裡也摸出了一張紙箋來,放到了衛無忌的眼前。
衛無忌拿過來一看便愣住了,他仔細辨認了紙箋下方的落款,確認了那的的確確是太子殿下的親筆簽名和印鑑之後,便皺眉抬頭看著李紀,緩緩說道:
“太子殿下許我十年內府兵只增不減、封地維持不變?”
李紀挑眉微微一笑道:“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聽了李紀這話,衛無忌臉上的疑色卻是有增無減,他略微提高了聲音問道:“郡公爺回來後,難道已經和殿下碰過面了?”
“衛將軍莫要擔心,不管我是否有和太子殿下碰面,我李紀今日以項上人頭擔保,這一紙承諾比那真金還要真!”,李紀此時也收起了嬉笑顏色,對著衛無忌正色說道。
衛無忌得了這承諾仍是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他想了想,便將那紙箋平放在了桌上,緩緩向著李紀推了過去,輕輕一笑說道:
“郡公爺,據衛某所知,這長安城內稍有些頭臉的重臣都收到了類似的東西,郡公爺您接下來是否要一家一戶的去送這十年的承諾呢?”
李紀也伸手按住那紙箋又緩緩推了回去,同樣微微一笑說道:“李紀不管別人如何,以李紀與將軍的交情,這衛國護君之功,李紀只想送給將軍一個人而已!”
衛無忌此時也不再和李紀繼續兜圈子,他搖了搖頭後,衝著李紀鄭重一抱拳說道:
“郡公爺您如今想營救太子殿下的急迫之心,衛某可以體會,但請恕衛某直言,以眼下的形勢而言,殿下他已然是大勢已去了,聖上如今因為殿下的罪責而暈厥不醒,整個後宮把持在那崔皇后手中,金吾衛、羽林衛統統捏在崔氏黨羽的手中,朝上眾人從清貴到文武大臣,乃至宗親勳貴,幾乎沒人願意替太子殿下說話,這樣的形勢,豈又是你我兩人能夠一力挽回的呢?郡公爺您莫怪衛某不敢出頭,衛某身後不單單是我衛家子弟,還有一眾跟隨多年的屬下與親兵,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此趟變故是有人多年精心謀劃而成,郡公爺您如今想要力挽狂瀾,恐怕也只是蜉蝣撼樹罷了。。。。。。”
李紀見衛無忌將話徹底說透了,便也不再遮掩,他微微探身向前傾了過去,略微壓低了聲音說道:
“衛將軍,我若告訴你聖上此刻並不是暈厥不醒,只不過被人轄制住了不得動彈而已,若是被人救出,他定能開言替太子殿下撐腰,如此情形之下,衛將軍你可還有信心放手一搏嗎!”
一聽李紀這話,衛無忌和他兩個心腹幕僚俱是大吃了一驚,衛無忌脫口而出問道:“此事你可敢確認無疑?!你又是哪裡來的訊息?!”。
李紀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字一句說道:“此事千真萬確,在下也是剛剛才收到的訊息,若不是因為這個訊息,李紀也不敢貿貿然上門,將衛將軍您拖入到這潭渾水中來了。”
這訊息顯然太過震驚,衛無忌與幕僚三人幾番對視之後,一時都陷入了沉默,眼見這衛無忌眼神閃爍,似乎有些意動樣子,他幕僚中年長的一個忙起立衝他一躬身說道:
“主公還請一定三思啊,就算如定國郡公所言,聖上如今仍能清醒出聲,但府兵闖宮乃是不可寬恕的死罪,如今宮中形勢詭譎險惡,哪怕是您全力救出了聖上,恐怕也很難一力迴天助太子登基,那崔氏一族樹大根深,若是不能徹底將之拔除,到時候咱們極可能被人倒打一耙,被治上一個死罪啊!”
那幕僚說出府兵闖宮是死罪的話時,衛無忌眼神已是一變,待到他說完了,不單是衛無忌,連李紀也衝他點了點頭說道:
“先生說的極為有理,不過衛將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