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第一時間派出了時遷,到京城當中為自己打探訊息,當聽說是秦檜跳出來的時候,他雖然覺得有些棘手,卻並沒有什麼畏懼的心思。
這個傢伙,終究還是恨上自己了啊。
早在鹽官縣城,和秦檜起了衝突之後。他就覺得,秦檜肯定不會就此安生下來,果然,這還沒過幾個月。他便按耐不住了。
只是讓白清覺得奇怪的是,那秦檜,到底是怎麼知道方金芝身份的。
單單一個秦檜。白清並沒有太過於將他放在心上,不過若是還有蔡京在背後助推波瀾的話。倒也是個不小的麻煩,蔡京可是個傳奇一般的人物。就算是白清有著超越這個時代將近一千年的知識,也不敢對蔡京有任何小覷的心思,不客氣的說,若是沒有身後的澹臺家,蔡京想要整死自己,不服吹灰之力。
雖說是自己現在已經在大理寺當中,不過用腦子想想,這蔡京的胃口,顯然不會滿足於自己這個小小的知州,他眼睛所盯著的,恐怕還是自己身後的澹臺家這塊大肥肉吧。
正因為意識到,這已經是到了這個層面的交鋒,自己不過只是個導火線而已,所以哪怕是已經被羈押了起來,白清卻是沒有任何畏懼的心思,他知道,這不過只是個開始,所以眼下他要做的,便是靜觀其變,況且白清深信,方金芝的問題,始終不是什麼大問題。
想起方金芝,白清頓時不由得又是一陣長吁短嘆,若不是方臘那近乎於無賴般的託孤,恐怕自己現在,還在自己的府上愜意的享受著生活吧。
說是不恨方臘,那是騙人的,畢竟給自己惹了這麼多的麻煩,不過人死如燈滅,更何況人家還賠給自己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就算是再有什麼不滿,也只能丟到一邊了。
而於此同時,虎躍白府當中,似乎整個府上,全都埋上了一片陰雲。
府上很安靜,安靜的幾乎有種壓抑的氣息,就連府上的那些下人們,做起事來,也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出了什麼紕漏,引火燒身。
府上的幾位女主人,澹臺龍舞不在,只剩下了李師師、李清照以及方金芝三個人,李師師和李清照的眉宇間,帶著說不出來的愁思,而方金芝的臉上,則是帶著幾分內疚的模樣,尤其是看到李師師和李清照那擔憂的樣子時,心中的那份愧疚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起來,她甚至有些不敢去看李師師和李清照那擔憂的神色。
若不是她的話,也許白清便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了吧,一時間,方金芝的心中,滿滿的都是自責。
輕輕的搖了搖嘴唇,方金芝把心一橫,然後在李清照和李師師的目光當中,走到她們的面前,低著頭,輕聲道:“都怪我,要不是我的話……”
方金芝說著說著,就感覺自己的喉間,好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般,原本想好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了,只是低著頭,好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
聽著方金芝的話,李清照皺起了眉頭,眼神當中隱隱的有些不虞的神色,只是她剛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衣角卻被李師師給拽了一下。
李清照有些疑惑的看向李師師,見李師師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方金芝,眼睛裡雖然沒有了往日裡的溫柔,卻也沒有什麼嚴厲的樣子,她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妹妹說的哪裡話,我們都是一家人,何來什麼怨與不怨的!”
聽到李師師口中說出的“一家人”那三個字,方金芝不由得下意識的看向李師師,見李師師的眼睛裡無比的清澈,根本就沒有那些虛情假意的樣子,她頓時在心中反覆的咀嚼著這三個字,然後一時間心中有些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李師師伸出一隻手,將有些侷促的方金芝的手輕輕的抓住,而另外一隻手,則是握住了身邊的李清照:“雖說是官人他蒙難,但現在小舞她正在為了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