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冒險?再說,兩位身上還揹著命案吧?你們畢竟是人類,是人類就要遵守陽間的規矩。其實我知道那兩個人的死和你們沒有關係,這樣吧,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幫二位解決這個麻煩的。當然,作為對我的感謝,我想兩位最好不要再出現曹某的任何一件事情中。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覺得怎麼樣?”
阿寶道:“上次看到你,你還沒有這麼威風。果然,鴕鳥藏起腦袋之後膽子就大了,說話語氣都不一樣。”
曹炅道:“你們不怕坐牢?可能連坐牢的機會都沒有,殺人會被判死刑的。”
印玄充耳不聞地走到玻璃瓶前面。
曹煜抱膝坐著,頭靠著瓶子內壁,雙目緊閉,像是一個栩栩如生的蠟像。
阿寶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這瓶子沒有古怪吧?”
印玄皺眉道:“你把他的一魂一魄抽走了?”
曹炅道:“並不是我抽走的,而是化掉的。”
印玄道:“化?”
阿寶驚叫道:“這個玻璃瓶有腐蝕作用?”
印玄將阿寶掩在身後,手指輕彈瓶身,只聽砰得一聲,玻璃瓶子碎裂開來,碎渣飛濺,落了一地。他單手畫圈設了個結界,將自己和阿寶護在中央,靜靜地看著四周變化。
曹煜身影閃爍了一下,在瓶裂的瞬間從實體恢復成魂體。
印玄撤掉結界,大袖一捲將他收入袖內,轉身迅速往外走。
曹炅高叫道:“你們這樣就想走?”
阿寶緊跟著印玄的腳步道:“有種你早就下來單挑了,還會藏起來當播音員?”
曹炅聲音轉為陰沉,“你們逃不掉的。”
“你不過是想拖延時間。”印玄說著,已經和阿寶一起從門裡出來。
隱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的阿寶聽他這麼說,心裡頓時敞亮起來。怪不得曹炅一邊嫌棄老鼠爺一邊把他派出來,原來他並不是指望老鼠爺能夠殺了他們,而是用老鼠爺拖延一段時間。但是老鼠爺拖延的時間顯然比曹炅預期得要短,所以他才不得不親自上場用廢話來拖住他們。他就說嘛,曹炅怎麼看也不像是閒著沒事找話說的人,怎麼會一邊注意著房間內的動向一邊卻什麼進攻防禦措施都沒有。
“祖師爺,從戰術上來說,拖延時間通常是為了佈置陷阱或者等待援軍。總之,沒好事。”阿寶道。
四喜道:“三元還沒找到。”
阿寶皺眉道:“照例說,三元應該比我們先到包廂才對啊。難道……他也被抓了?”
四喜道:“大人感覺不到嗎?”
“你覺得我剛才那句像是自問自答的設問句嗎?”
四喜:“……”
阿寶道:“我們想個辦法找找看吧?”
四喜道:“喊吧?”
“啊?”
“最正常的找人辦法不就是大聲喊嗎?”四喜的理所當然迷失在阿寶聲音中的茫然裡。
“有道理。”
阿寶很快採納了四喜的意見,一人一鬼在靜得詭異的樓道里大聲喊起來。
三元兩個字不斷投擲在飯莊中,卻毫無迴音。
四喜道:“大人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阿寶道:“沒有感覺就是最好的感覺,至少證明他現在沒有危險。”
他們說著說著已經到了一樓,印玄突然停住腳步,回頭朝二樓看去。
阿寶跟著他轉頭,只見三元突然像變戲法般從樓道口冒了出來,匆匆忙忙地跑下來道:“快走。”
阿寶道:“發生什麼事?你哪裡了?剛才叫你怎麼不應?”
三元道:“回去再解釋。曹煜呢?”
“找到了。”
三元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