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日乃小友開府大喜之日,這些人全是前來祝賀,稍有不敬也罪不致死。不如給老夫個面子,將他們放了如何?”徐清扭頭一看,來者並非旁人,正是追雲叟白谷逸。眾人一見白谷逸說話。也全都鬆了一口氣。畢竟三仙二老的名頭在那擺著,如今出面說和還能有何變故。
徐清微笑道:“原來是白前輩,既然是白前輩說話,那晚輩自然是不敢不從。唯獨還有一事不明,當面請教前輩。”徐清原本心高氣傲,如今這般低聲下氣反而讓白谷逸心裡覺得不對勁。這事本來也不干他事,只因剛才那十餘人中,有一個乃是故人之後,若眼看死在此處。更無法向故友交代。這才出面求情。
也不等白谷逸回應,徐清已淡淡問道:“莫非剛才這些人刁難我門下弟子。全都是白前輩事先安排?”白谷逸臉色一滯,這事不是他指使的自然不能胡亂承認。見白谷逸搖頭,徐清又接著說道:“既然如此前輩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話音一落忽然猙獰一笑,隨即五指一合,十數元神頓時全都魂飛魄散。
殿中數百修士誰也沒想到徐清竟如此決絕,白谷逸也沒料到竟被當場撥了面子,氣的臉色發青,咬牙啟齒道:“好!徐清!真是好樣的!”徐清冷笑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若沒有我,屋裡在座這些人,有多少都已死於非命!還有臉在這跟我叫板,數次警告依然故我,莫非以為我徐清好欺負不成!”說罷瞅都沒瞅白谷逸一眼,甩袖子就往峨嵋派所坐地位置行去。
追雲叟白谷逸又驚又怒,成道千年不曾讓人如此蔑視,甚至有心當場出手。但他終究老奸巨猾,心性涵養遠非常人可比,只一瞬間就壓下火氣,旋即釋然一笑,喃喃自語道:“小傢伙還想逼我出手,想把局勢攪亂,來個渾水摸魚麼?”
這時矮叟朱梅也湊上前來,笑眯眯的望著徐清背影道:“小傢伙生氣了,看來這回要出大事!”白谷逸冷笑道:“哼!終究只是給黃口小兒,原來有峨嵋派給他撐腰,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了。如今助力全無,任他還能翻起多大浪花。”
才等說完卻聽有人笑道:“這世上小看了徐清的人全都沒好果子吃,白老頭你可小心了!”循聲望去,說話那人不正是玄龜殿地易周!白谷逸微微一皺眉道:“上次你與他交手,竟真有那麼厲害!”易周搖了搖頭道:“要說修為那小子可能還不及你我,但差距也只在毫釐之間。但這小子瘋起來什麼也不顧,也夠你老東西喝一壺。”一旁地矮叟朱梅忽然插上一句道:“幸虧我早看出今日要出大事,唯獨看不出他到底能鬧出多大事來。”
與此同時徐清已走到妙一真人身邊,恭恭敬敬施禮道:“弟子拜見掌教真人,如今開府事宜全都必備,直等時辰一到,就可舉行大典。”妙一真人點點頭道:“你自去忙吧,不用在此招呼。”徐清面無表情的問道:“難道師叔就再沒有訓示了?”
妙一真人微微一笑搖搖頭道:“前路漫漫。自有你選擇餘地,何必再來問我?”徐清躬身施禮。又對玄真子點了點頭,就直接望向了滅塵子。原本徐清與玄真子糾葛極少也談不上恩怨,但滅塵子不同,徐清相助他重回峨嵋派,對他還有天大恩德。笑著問道:“滅塵子師叔還有何訓導?”
滅塵子沉吟片刻,隨即嘆息道:“其實你早已知道了,又何必再來為難我?有些時候情勢所逼。即使咱們峨嵋派再強,也不敢與天下強者力抗,你還是自己多加小心吧!”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顆金丸拋到徐清手上。又以秘術傳音道:“當年入門時師父就算出我今生命運多舛,唯恐日後兵解失了靈性,才留下這可靈丹,兵解轉世也可保住靈識,送給師侄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