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突然間厲聲大罵,聽聲音正是文泰來。
餘魚同知道廳裡都是好手,不敢再看,伏身靜聽,只聽得
文泰來罵道:“你們這批給韃子做走狗的奴才,文大爺落在你
們手中,自有人給我報仇。瞧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有甚
麼下場。”一人陰森森的道:“好,你罵的痛快!你是奔雷手,我
的手掌沒你厲害,今日卻要教你嚐嚐我手掌滋味。”
餘魚同一聽不好,心想:“四哥要受辱。他是四嫂最敬愛之
人,豈能受宵小之侮?”忙在破孔中一張,只見一個身材瘦長、
穿一身青布長袍的中年男子,舉掌走向文泰來,臉色猙獰,不
住冷笑。文泰來雙手被縛,動彈不得,急怒交作,牙齒咬得格格
直響。那人正待手掌下落,餘魚同金笛刺破窗紙,一吐氣,金笛
中一枝短劍筆疾飛而去,正插在那人左眼之中。那人非別,乃
辰州言家拳掌門人言伯乾是也。
他眼眶中箭,劇痛倒地,廳中一陣大亂,餘魚同一箭又射
中一名侍衛的右頰,抬腿踢開廳門,直竄進去,喝道:“鷹爪子
別動,紅花會救人來啦!”挺笛點中站在文泰來身旁官差的穴
道,從綁腿上拔出匕首,割斷文泰來手腳上繩索。
張召重只道敵人大舉來犯,也不理會文餘二人,站起身
來,拔劍在廳門一站,內阻逃犯,外擋救兵。
文泰來手一脫綁,精神大振,但見一名御前侍衛和身撲
上,身子一側,左手反背一掌,正中那人右脅,喀喇一聲,打斷
了二根肋骨。餘人為他威勢所懾,一時都不敢走攏。餘魚同道:
“四哥,咱們衝!”文泰來道:“大夥都來了嗎?”餘魚同低聲道:
“他們還沒到,就是小弟一人。”文泰來一點頭,他右臂和腿上
重傷未愈,右臂靠在餘魚同身上,並肩向廳門走去。四五名侍
衛一湧而上,餘魚同揮金笛擋住。
兩人走到廳口,張召重踏上一步,喝道:“給我留下。”長劍
向文泰來小腹上刺來。文泰來腳下不便,退避不及,以攻為守,
左手食中兩指疾如流星,直取敵人雙眼。張召重回劍一擋,贊
了一聲:“好!”兩人身手奇快,轉瞬拆了七八招。文泰來只有一
只左手,下盤又趨避不靈,再拆數招,被張召重在肩頭上一推,
立腳不穩,坐倒在地。
餘魚同邊打邊想:“我胡作非為,對不起四哥,在世上苟延
殘喘,沒的汙了紅花會英雄之名。今日舍了這條命把四哥救
出,讓鷹爪子把我殺了,也好讓四嫂知道,我餘魚同並非無義
小人。我以一死相報,死也不枉。”拿定了這主意,見文泰來被
推倒在地,翻身一笛,狠命向張召重打去。
文泰來緩得一緩,掙扎著爬起,回身大喝一聲,眾侍衛官
差一呆,不由得退了數步,餘魚同叫道:“四哥,快出去。”金笛
飛舞,全然不招不架,盡向對方要害攻去。他和張召重武功相
差甚遠,可是一夫拚命,萬夫莫當,金笛上全是進手招數,招招
同歸於盡,笛笛兩敗俱傷,張召重劍法雖高,一時之間,卻也給
他的決死狠打逼得退出數步。文泰來見露出空隙,閃身出了廳
門。眾侍衛大聲驚呼。
餘魚同擋在廳門,身上已中兩劍,仍是毫不防守,一味凌
厲進攻。張召重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