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頭,又是被恣意渴求。
急躁而兇悍的動作,同樣點燃了身體中懵懂衝動,如水滴滾落灼燙熱鍋,砰然喧譁蒸騰。
後頸被揉捏得通紅,熱意勃然,讓人身體也跟著從內而外燃起熱火。
棠歲晚眸中水光瀲灩,半睜著去看面前男人。
濃眉緊蹙,帶著濃濃的欲求不滿。
眼睫垂落掩映漆黑眼眸,沉沉似暗河,翻湧深刻愛意。
他的情緒隨自己而波動。
莫名在心中湧出清冽甘甜,棠歲晚軟了腰肢,將自己往霍時川懷中送著。
尚未出口的嬌軟嗓音浮動於咽喉,如在水面波動的粼粼波光,頃刻間就被吞噬得一乾二淨。
被渴求得太過厲害。
舌根也跟著隱隱作痛,有些發麻。
棠歲晚無力推拒,指尖軟綿綿蜷在掌心,觸著霍時川的胸膛。
卻聽男人不自覺微哼。
帶著點兒輕痛。
原本丟在一邊的事瞬間湧上心頭。
等到霍時川終於戀戀不捨的放開,棠歲晚沒顧得上多喘幾口氣,明明還手軟腳軟,似是陷在了棉花堆裡。
還是堅持動手,去撩開霍時川的襯衫。
霍時川沒動,也沒阻止。
讓棠歲晚將他冷白胸膛看得一清二楚,也將那泛著薄紅的紋飾收入眼底。
是朵薔薇,嬌軟花瓣顫顫,橫亙在心口。
應該還在恢復期,周遭肌膚仍舊帶著清淺的紅意。
「你……」棠歲晚想質問。
眸光一抬,又是一顫,將將出口的話怔怔吞了回去。
隨著襯衫大開,在揉得亂七八糟不成樣子的領口底,男人的鎖骨下方,正用花體寫著一串英文。
也不對,不是英文。
是她的名字拼音。
漆黑的紋身印刻在冷白肌理之上,最後一筆勾起小小尾巴,三兩筆寥寥出一隻甩尾巴的小狐狸。
「看傻了?」霍時川斂眸看她,指尖慢慢梳理著棠歲晚的順滑髮絲。
語調輕鬆,還有心情打趣,「不會是被難看到了吧?」
棠歲晚瞪他一眼。
眼眶周圍都泛著很清淺的紅意,不知是剛剛被親出來的。
還是……哭了。
「什麼時候紋的?」她抿著唇,帶著點兒鼻音。
又像是自暴自棄,攬著霍時川的脖頸就將腦袋埋了下去。
不讓人看見臉上的表情。
霍時川還是那副輕慢語氣,慢悠悠的說著,「怎麼了,不會真的不好看吧?我看著還行。」
「什麼時候啊……就剛忙起來那會兒,姥爺把姥姥掛在心口,我想著,等我們老了,總是要手牽手一起走的,沒那個機會。」
「那就把我的小薔薇花紋在心口,把我的小狐狸紋在心尖尖。」
「一看就知道,我是屬於我們晚晚的。」
「……霍時川,你混蛋。」
霍時川嘆了口氣,「是啊,我可混蛋了,這個身體是晚晚的,竟然沒有上報,就擅自動手。」
「晚晚還該想想怎麼罰我比較好。」
棠歲晚懶在霍時川的懷抱中,聽他胡言亂語的附和,想笑,眼眸一彎,就有淚意滿溢而出,偷偷蹭在男人溫熱胸膛之上。
等她抬起頭,除卻泛紅的眼尾,已經看不出什麼異樣。
抬手揪著霍時川的臉,棠歲晚很認真地問道,「你為什麼什麼話都接啊?」
霍時川細細打量著她的神色。
聞言揚眉淺笑,用柔軟指腹一點一點蹭著濕軟眼尾。
小痣灼灼,似是要被摁進骨血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