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想給媽媽打個電話。
剛接通,又是她爸那張臉,面無表情,說了句「有事?」就直接掛了。
棠聽眠悄悄撇了撇嘴。
哼。
狗男人。
飯局上還算熱鬧,只是褚家來的人明顯封建觀念挺重,打心裡看不起她是個女人。
話裡話外,意思都是她這個家主的位置,應該讓給哥哥來幹。
棠聽眠就很煩。
當初她爸就說好了,誰有能力誰當,到了褚家人嘴裡,倒是她使手段了。
反正合作應該談不出來了,她也懶得多說什麼,乾脆就當是來吃菜的。
結束時,她禮貌性送褚家人到門口。
許是喝多了,那位作為代表的褚家出面的男人,長得磕磣,想得倒挺美,還作勢要來拉棠聽眠的手,「棠總,合作也不是沒得談,要不您今晚去我那兒再詳談……」
棠聽眠:「……」
不是,港城地方小,褚家人也裹小腦是嗎?
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啊?
暗地裡的保鏢噌一下掏了槍,槍口直接對準那人的腦袋。
棠聽眠倦怠的垂了垂眼,語氣輕描淡寫,「挺敢想的,乾脆給他廢了吧,省得禍害小姑娘。」
保鏢立刻上前,槍口下移,對準了他雙腿之間。
褚家人紛紛色變,厲聲叫嚷。
包括但不限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得罪了我們你有好果子吃」等等。
棠聽眠都聽厭了。
剛想說什麼。
身後傳來一道冷沉嗓音,壓著十足戾氣,「我倒想知道,你們是誰。」
棠聽眠回頭看了看,是褚頌。
手臂上還搭著一件風衣,大概是怕她晚上冷,特意帶上的。
光影錯落,他往前走了幾步,臉龐完全露在了燈光之下,桀驁眉眼壓低,黑眸沉沉。
讓原本還在大聲叫嚷的褚家人驟然收聲。
接連撲通幾聲。
跪倒一片的人。
「少、少主……」
聲音都在顫。
棠聽眠:「?」
什麼少主?
你們褚家人怎麼這麼中二啊?
褚頌將風衣披在棠聽眠肩上,繾綣又體貼,低聲說了句,「手都冷了。」
偏頭時,眼眸中毫無波瀾,「我記住你們了,會讓父親將你們除名。」
對於褚家人來說,被家族除名是比死還要可怕的懲罰,立刻哭求著上前,還瘋狂給棠聽眠磕頭想要求得原諒。
棠聽眠剛看兩眼,眼前就被褚頌的手遮住了。
男人輕嗤,「太醜了,別看。」
他拉著棠聽眠轉身離開,背後的手漫不經心揮了揮,就有人迅速將褚家人捂住嘴拖走。其中大放厥詞的那位,既不能逃脫變成太監的宿命,又不能繼續留在褚家,想必到死都在後悔今日的出言不遜。
特助小齊默默閉上了自己震驚張開的嘴。
瘋狂想著,自己有沒有在哪裡得罪褚頌。
……好像每天都在偷偷給家主上褚頌的眼藥呢。
不過,褚頌忍了她這麼久,不像今天這樣直接把她拖下去噶掉,一定是因為她對家主忠心耿耿……吧?
隨風傳來兩人小聲的對話。
「你是褚家人?沒聽你說過。」
「沒什麼好說的。」
「聽說褚家家風很嚴,你是不是要回去娶好幾房太太……」
「棠祈祈,再說一句我不愛聽的,今晚別想下床了——我不回去,我入贅你家。」
「啊??」
「棠祈祈,你以後都別想去勾搭長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