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道。”洪相併不同意童波的說法，“順天而行，天若要你死，你也去死？生命的意義無非在一個字，那就是爭！”

“好自為之。”童波明白勸阻無效，索性不再阻攔，大有深意道，“你得到四象之體，裡傳說中的五行之體接近。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洪相好奇，道：“誰？”

童波露出崇拜的神色，答道：“他縱橫天下，無敵多年。即便是天墓老人，也敬畏三分。我在你身上看到他曾經的影子。”

“他就是雷楓！”

洪相心神微震，隨即告辭離去。

童波立在一顆槐樹下，望著蒼穹，天高雲淡，嫋嫋青煙浮動，如夢幻泡影。不多時，一輛黑色奧迪駛進山莊，陳雲漫步而來，幾步便到了跟前，怒道：“竟然有人闖進寒潭，童管家，你失職了。”

童波淡淡道：“自龍魂失去，九陰寒潭便沒有價值。我早就失職了。但天墓不問罪，你有何資格？”

陳雲心中大怒，就要發火，忽然盯著童波，感覺到一股深不可測的氣息，心中凜然，壓制火氣，平靜道：“你突破了？”

童波笑笑，虛空中有蓮花盛開，道：“小有進步，還得感謝洪相。他得到了四象之體，與你兒必然有一戰。陳雲，我能夠做的僅此而已。我將覲見天墓，成為統領去了。”

陳雲臉色變換，但不敢阻攔。對方的境界提升，自問不是對手，嘆息一聲，他懷念道：“當年日子一去不返。我們情同手足，奈何世道多變。”

童波淡淡道：“世道不變，人心變了。陳雲，我勸你一句。如果事不可為，還是儘早離開為妙。江湖紛爭，看似大喜，其實大悲。”

陳雲臉色又是變化，皺起眉頭，思考童波的話。童波見他神色堅定，斷不會立刻頓悟，嘆息一聲，離開了。

抬頭，望著藍天白雲，環顧南湖山莊，陳雲目光冰冷，道：“一派胡言。”

……

青秀山中，陳浩南行走在林蔭小道上，目光一閃，看到了童波走來。兩人交錯，誰也沒有出聲。陳浩南皺眉道：“你是陳家的管家，為何不先問好。”語氣桀驁，不再掩飾，他分明有些生氣。

童波望著面前從小看著長大的年輕人，那時他彬彬有禮討人喜歡，如今性格大變，不似從前。

“我離開陳家了。”童波啞聲道。

陳浩南蹙眉，不悅道：“沒有我的同意，你不可以離開陳家。西京市多事之秋，只有跟著陳家才有出息。難道你願意淪落嗎？”

童波失笑起來，道：“天下之大，何處不可以為家？浩南，你長大了。應該明白。我老了，不想再參與江湖紛爭。”

陳浩南冷笑道：“我如此尊重你，陳家待你不薄吧。你卻忘恩負義。實在令人失望。你不許走。”

童波心中怒了，沉聲道：“浩南，不要忘記這些年誰保了陳家。我替你擋了太多刺殺。最後得到什麼？”

陳浩南不屑道：“我說過，你不許離開。”

語氣一冷，童波淡淡道：“我如果硬要離開呢？”

陳浩南哈哈一笑，寒聲道：“我乃是天墓認可之人，將來傳承天墓的絕頂高手，整個天下都會在我的掌控中。你能夠哪裡？童管家，我勸你好好呆在陳家，免得橫死他鄉無人收屍。”

“你……”童波深呼吸，懶得理會，徑直離開。陳浩南徹底變了，已經入魔。

交錯間，陳浩南忽然出手，面板幻化龍鱗，如同長槍般的手臂捅了下去，速度極快，瞬間就插入童波的腰間。

童波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看著陳浩南，艱難道：“你竟然如此狠心？”

陳浩南冷冷道：“不是我的人，便是我的敵人。我不能讓你走。因為知道太多陳家的秘密了。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