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真就死定了。
趕忙振作起來,上前對老太君說道:“不不不,這事兒老太君還是交給我來處置吧,這個三爺想必也是一時糊塗,肯定都怪這小狐狸精百般勾引,這是三房的事兒,有我自己處置就成,不敢勞煩老太君。”
寇氏還沒開口,就聽一旁的婁慶雲說道:“哎,三嬸孃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咱們這國公府戒備森嚴,若是沒人帶這小狐狸進門,她一個姑娘家還能自己跑到三叔的床上來?這已經不是三房自己的事兒了,今兒這是跑進來一個女子,明兒要是跑進來一個刺客,那可如何是好呀!老太君若是不好好的審一審她,如何知道她是哪個內應給帶進來的呀。”
餘氏心裡把婁慶雲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可是面上卻還得維持僵硬的微笑,說道:
“世子說的言重了,不過,不過就是你三叔一時糊塗罷了……”
婁海正雖然也覺得妻子把過錯推到自己身上來很不是滋味,但他也明白,今兒這事情絕對不簡單,如果老太君真的審出了個什麼來,那他臉上也無光,乾脆就按妻子說的,在房裡解決就成了,哪怕事後再去調查也不遲。
婁慶雲卻不給餘氏機會說完,就堅持說道:“三嬸這話說的可就又不對了,三叔再糊塗,他還能忘了老太君的教導,把外頭的什麼人都往家裡帶?我相信三叔不是那樣的人。老太君還是讓您身邊的嬤嬤親自動手吧,三嬸怕是不太願意讓您老瞧見被子裡的乾坤哪。”
餘氏氣得咬牙切齒,老太君冷哼一聲,柺杖又是一撞地,領著婁慶雲往外走去,吩咐身後的四個嬤嬤親自動手往床鋪走去。
婁慶雲他們出來之後,就聽見屋裡傳來一聲少女的尖叫求饒聲,老太君手下的四個嬤嬤,那也是從將軍府中歷練過的老人了,下手快很準,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把蠶蛹似的被子揭開,將裡頭的人提溜出來,押著跪到了老太君身前不遠處。
婁慶雲已經扶著老太君坐到了三房主院外的一座涼亭之中,從亭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臉色慘白,黑髮如瀑的俏姑娘,扶風弱柳的,倒是頗有幾分姿色。
婁海正和餘氏也給帶了過來,三人一同跪在地上。
老太君看著他們,怒問:“說吧,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餘氏低頭顫抖,不敢說話,婁海正則是真的不知道這女子的來路,也不好說,那女子更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她也不知自己為何一覺醒來,身邊躺的不是那個芝蘭玉樹的世子爺,而是這年近四十的老男人。
老太君的話沒人搭理,一旁的嬤嬤便接過話頭,說道:“回老太君,依奴婢看,這定是外頭的青樓粉頭,對咱們三老爺施了狐媚之術,才混進咱們府裡來的。”
盛千嬌聽那嬤嬤所言,心中恨極,抬頭看了一眼亭子中的老太君和坐到一旁欄杆上那個身長玉立,仙人之姿的世子,屈辱的感覺終於克服了膽怯,用低若蚊蠅的聲音說了一句:“不,不是的。我不是……”
餘氏怕她說出實情,猛地站起來就走到盛千嬌身前,噼啪打了她兩個巴掌,破口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臭女人!青樓出身的狐媚子,快老實交代,你是如何勾、引我家老爺,若有一句說錯,我定不會饒了你,小心連累你孃老子。”
然後不等盛千嬌說話,就轉身跪在老太君面前,說道:“老太君明鑑,一切定是這狐媚子的錯,是她自甘墮落勾、引了三爺,望老太君明察,這件事實在太過難堪,請老太君交給兒媳處置,兒媳定然會給老太君一個滿意的交代。”
老太君見餘氏三番四次的阻擋在她面前,不讓她插手調查,心裡早就起了疑惑,哪裡就能被她矇蔽,揮揮手,叫她讓開,餘氏僵著不動,老太君身邊的嬤嬤就主動將餘氏給拉到了一邊,老太君用柺杖指著盛千嬌問道:
“你到底什麼人,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