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也未有什麼驚訝,仍舊跪坐在沈閒身旁,原本她是喜極而泣,這下卻又不知為什麼抽泣起來。
此時後監外,那四個女子卻又中途折回,恐怕也是感應到什麼,才覺有些不對,只是在鐵門外透過門上可以從外開啟的小窗探視了一眼,見得雲錦已然哭得聲音沙啞,眼淚都流乾了一樣,而沈閒也並未動彈過,這才有些放心地離開。
四人走後,沈閒也再未坐起,而云錦像是明白他的意思,便又將腦袋趴在他的胸前。
這次若從外面再看,便會讓人以為雲錦是悲傷過度癱軟在了沈閒身上,倒也不會引起什麼懷疑。
沈閒悄悄傳音對雲錦說道:“這葵花宮內某處,應是有什麼天然帶引力的寶物,恐怕那整片碧水,就是為了掩蓋這件寶物,或者說,寶物一直就在碧水之中,葵花宮只是偶然發現,就因地建造,將其利用起來!”
雲錦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沒有什麼見識,自沒有順著沈閒的想法去思考,她只是覺得能跟沈閒單獨相處,且聽著他對自己柔柔地說話,便已然幸福得別無他求!
沈閒並未察覺到雲錦這份小心思,他仍舊解釋道:“這所謂‘後監’,乃位於地下,我估摸著應該恰好避過了碧水範圍,修築在宮城後方的地下,也正是有這種建造,才又剛巧不在那寶物引力的範圍之內!只是建造這巨大宮城的工匠太有智慧,這距離取得恰到好處,即便不在那詭異磁場的範圍中,卻偏又能受到其力量的影響!若非我用鬥氣外放,深入那磁場中詳細探查了一番,否則絕不會發現,那些力量並非是被這道鐵門上獨特的材質卸去的,而是被這偌大的磁場牽引,生生化解的!”
“那……咱們能出去嗎?”雲錦柔弱地問了一句,卻一下點到了關鍵。
沈閒苦笑道:“我看那寶物十分奇特,無論是道力還是蠻力,恐怕只要是‘力’,都會被其化解,倒有些萬法不侵的意思。這種東西又不在我面前,我既觸碰不得,又無法使力,如何能夠將其開啟?”
雲錦一時也明白沈閒的無奈,但她不懂武學,更不懂什麼機巧,便出不了什麼主意,自覺幫不到什麼什麼忙,於是也不再問,就這般看起來很是幸福地貼在沈閒胸口,感受他的溫暖,感受他的心跳。
沈閒一時沒有法子,只稍稍嘆了口氣,便暗自運轉鬥氣,一面運功恢復血氣療傷,一面仍舊在適時修煉。
雲錦聽得沈閒嘆息,似感覺到了他的不悅,自己也不覺心哀幾分,跟著嘆了口氣,悠悠說道:“不知道那個唐天豪會不會來救我們呢?”
沈閒聽得這話,腦中猛地靈光一閃,一下坐起,嚇了雲錦一跳!而隨後他目光又黯淡下來,再次躺好,但臉上卻還帶著七分欣喜,悄聲對雲錦說道:“雲錦,你真是我沈閒的福星啊!”
雲錦不知沈閒此話何意,但見他高興,便覺自己無形中幫上了忙,卻也高興不已。
“接下來我可能要進入入定狀態,怕是一時不會與你說話,你也要小心一些,切莫擔心,也莫激動而露了破綻!”沈閒摸了摸雲錦的頭,囑咐了一句,旋即眼睛一閉,當真以這平躺睡姿進入“禪定悟道”的狀態。
而云錦也善解人意,並未耍性子胡鬧,就那般靜靜地貼在他心口,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不知不覺熟睡過去。
卻說沈閒,入定之後,便利用那觀想之法,在識海中開闢一隅空地,幻想出他的模樣來。
此時他就站在一片空白的世界裡,心頭也沒有其他雜念,只不過一直在思考,而這思考卻又在他識海之中,便變化成聲音,直接回響起來!
“雲錦倒是提醒了我,這鐵門不可從裡面開啟,但仍舊可以從外面開啟!只要我能像唐天豪那般操控‘傀儡’,不就能利用傀儡在外面開啟鐵門了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