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站在戲外嗎?”
東方夜眉頭一皺,冷冷問道:“你、你想說什麼?”
稍作遲疑,雲陽動了動嘴,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我怎麼覺得您早就入戲了還不自知呢?”
看著他仍是一臉不解、沉默不語的樣子。雲陽只得暗自哀嘆,換了一句直接明瞭的話,“您是不是對王妃動心了?”
——
半個時辰過後,花朝果然從外帶著一株雲陽從未聽過的曼陀羅花趕了回來。
並不理會雲陽眼裡的好奇與訝異,她自顧自的將藥劑工具準備好,然後將兩個小廝遣了出去,只留雲陽在房內幫忙。待房門重新關好後,她又轉而至榻前,面有憂色看著東方夜,“可能還是會很疼,你要忍著點。”
他蒼白的容顏上仍舊不見一絲紅光,卻眨著眼睛傻傻一笑,吃力的道:“有娘子在,小夜夜不怕。”
花朝應了一聲,接著用白布掩住口鼻,麻利地將秀髮盡數包入白布之中,講究地淨了手。封住東方夜的穴道,她持刀試探面板的反應,隨即手法輕盈迅速地以小刀剖開東方夜的左胸傷處……
雲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幾乎連眼睛都未眨一下,整個過程中,這個小小的女子鎮靜沉穩得讓他歎服。他暗歎了口氣,心裡說不出是震驚還是什麼的,但不得不承認,她的手法絲毫不遜於他自己。
待到最後一步,好不容易將那枚暗器取了出來,花朝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一把扯下包著口鼻和黑髮的白布,道:“縫合傷口的事情由你來做。”
“是。”雲陽好不容易才從中回過神來,雖未多言,但看著花朝的眼神裡明顯有什麼不同。
等包好傷口,喝完藥,東方夜終是疲憊不堪地閉眼睡去。
而他這一睡,竟是兩天一夜。
東方夜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或許是幾個時辰,也或許只是很短的時間,醒來的時候,窗外依舊是那黝黑無光的夜幕。
室內燭光搖弋,溫暖柔和。
東方夜很是虛弱的睜開雙眼,眼中除了女子小小朦朧的身影,再無其他人。他眨了眨眼,就看到——她趴在他身邊,似乎睡著了。
東方夜側頭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任由視線越來越清晰的將那張瘦小的身形倒映在眼簾。
他微微勾起唇角,勉強抬起手,就當手指剛要去拂過她那張因熬夜而失去了平日光華的臉頰時,卻攸地停滯了下來。
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雲陽的話來——
“您是不是對王妃動心了?”
動心?動心?這怎麼可以……
彷彿醍醐灌頂一般,他勉強揚起的笑意瞬間全然退去,轉而幻化成詭異的平靜與漠然。不僅如此,原本稍微恢復幾分血色的臉,復又漸漸蒼白無華,雙唇緊緊抿起,一雙瞳孔黯淡地收緊,瞬間冰封所有的情緒。
最初聽到東祈皇讓人去西臨國為他求親時,他就沒想過真的把一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只是不料,最終會替換成她。
他知道這都是東方勝與西臨國一些人推波助瀾的,他也知道花朝在迎親的途中就被人施了西臨秘術。所以劫親之時他就想過要直接殺了她。
誰知,他又因一時興趣,將她留了下來。他倒想看看,東方勝選中的這顆棋子,是不是真的那麼好用。
可是,他的感覺似乎就在花朝進九王府的那一刻起,就逐漸發生了變化,漸漸偏離了軌道。她的每一次舉動,都讓他大感意外,對她的好奇心也愈來愈重,興趣也越來越濃,甚至不知不覺間,早已經違背了一開始的初衷。
他明明早就下定決心,等到對她的新奇感消失,他就會親手殺了她的。可從什麼時候起,這股決心就變了呢?
動心?絕對不可以!
他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