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這樣的機會,吳懷仁雖然雖然沒什麼文化,可他一樣知道巷戰對於一支軍隊意味著什麼,吳懷仁在城牆上和守軍血戰了這麼久,本已經累的氣喘吁吁的吳懷仁強撐著身體,喊道:“黏住他們,不能讓他們撤下去。”
涼州道的戰兵齊齊的發出了怒吼,又一次向著守軍撲了過去,聞人鐘鳴現在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本就不佔優勢的他們,現在又被這幫不怕死的涼州道戰兵給黏上了,想要撤退都成了奢望。
隨著重甲的到來,聞人鐘鳴帶著千把人被堵在了城頭之上,本想支援上來的預備隊,同樣被堵在了城下,隨著涼州道戰兵人數越來越多,包圍也是越來越厚,守軍想要衝出去簡直難如登天。
吳懷仁看著被堵在中間的聞人鐘鳴,終於還是累的倒了下去,幸虧他身邊的袍澤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才不至於他栽倒在地。
楊延昭此時變成了這裡的最高指揮,看著被困在中間的一千多守軍,楊延昭卻犯了難,現在要是殺過去倒是簡單,這些人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就沒有什麼抵抗的能力。
“你投降吧!”想了半天的楊延昭終於開口說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你要是投降的話,我讓都督饒你一命,你看行不行?”
楊延昭的語氣不像是在喝令,更像是在商量,這也就是楊延昭說出這句話,換成另一個人都能被人笑死,涼州道的戰兵都知道楊延昭這個人,看著五大三粗的可心地確實善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還是不願意去殺人。
聞人鐘鳴也傻了,這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戰場,打生打死的方,你居然在這裡跟我商量起來了。
“想我投降,做你的春秋大夢。”聞人鐘鳴冷笑著道:“我身為大楚戰兵將軍,有為國家守土之責,你們涼州道現在就是叛逆,人人得而誅之。”
“你咋就不聽話嘞!”楊延昭道:“你打不過我,你現在投降還能少死不少人嘞!”
就在這時,一名重甲擠過人群來到楊延昭身邊,道:“將軍,除了正面城牆這些人,守軍基本上已被肅清,有個別頑抗的已經處理了。”
“你聽到了嗎?你的人都被肅清了,你還要頑抗下去根本就沒有意義。”楊延昭還想勸一勸聞人鐘鳴,說道:“只要你現在投降,我就去勸都督饒你一命。”
“將軍,要不先圍著吧!”一名戰兵在他身邊說道:“咱們的人正在清理城門,一會都督來了讓都督做決定。”
“那就先圍著吧!”楊延昭想了想,道:“你們想幫我把甲卸下來,我感覺身上黏黏糊糊的。”
聞人鐘鳴聽了楊延昭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身上黏黏糊糊的是什麼意思?那可不是因為出汗,那是因為重甲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兩名戰兵來到楊延昭身邊,開始給楊延昭卸甲,聞人鐘鳴帶著人一起看著楊延昭在那裡卸甲。
楊延昭足足披了三層重甲,這讓聞人鐘鳴也不禁咋舌,一般人披一層重甲都費勁,這小子居然披了三層,而且看那個樣子行動起來還遊刃有餘,這一路殺過來距離可不算短。
就在楊延昭將重甲都拔下來的時候,聞人鐘鳴拎著刀衝了出來,他的目標就是剛剛卸了甲的楊延昭,可還沒等他衝出去幾步,一柄標槍就釘子了他面前的地上。
“你別動。”楊延昭掂量著手裡的另一柄標槍,道:“讓你在那等著你就等著,你亂動就別怪我不客氣。”
聞人鐘鳴那個氣啊!他本以為是個機會,現在看來自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城門的清理並不快,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江州城的大門才被開啟,李朝宗帶著人走進了江州城,他沒急著上城牆,而是帶著人在城裡走了一圈,別小看李朝宗走的這一圈,就這一圈下來就已經決定了城牆上守軍的生死。
此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