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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使用之物啊。我的心驀地提起,只見他將兩枚玉筶往空中一拋,在玉筶落下之前,修長十指飛快地動作起來,做著繁複的令人眼花繚亂的推算手勢。不過須臾,他停下手勢,雙手平攤,掌心向上,兩枚玉筶恰好分別落入他的雙手中。

我看了一眼玉筶,雙陽之數,即無。

他很快將玉筶收回,莫名地笑了一聲,道:“九死一生,成事在天,真是個好卦。”

什麼什麼的?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他摸了摸我的頭,說道:“放心吧,說的是我,你沒事。”

我沒好氣地拂開他的手,說道:“你有事我會沒事嗎!”

覽幽上神依舊是那副溫和從容的模樣,對我們微微笑道:“你們不去亦無妨,只是不得出師罷了,要知道,小一小二小三最後俱是不願意出師,表示永遠是為師座下弟子呢。”

他難道聽不出這似乎是客氣話嗎!

沉璧輕輕搖了搖頭,道:“我去即可,阿傾便不必了。”

我頓時炸毛,“你什麼意思!”

覽幽上神眨了眨眼,白而纖長的睫毛略略抖動,說道:“如此也好。”

“喂,你們不要擅自決定好嗎!”我極其不滿地叫到,我這麼大個人,還炸了毛,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他們兩個已經開始道別了,沉璧對覽幽上神最後作揖道:“師尊,弟子告辭。”

覽幽上神神態依舊溫和,目光卻微略閃動,“我希望我們日後當以朋友論交。”

“自是如此。”沉璧微微一笑。

喂,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怎樣的基情啊!

我對他們擅自為我做出決定極其不滿,在迴天宮的一路上都不想同沉璧說話。

他兀自試探地與說了幾句話,見我依舊毫無反應,無奈地摸了摸鼻頭,道:“你究竟在生什麼氣,去妖魔界與否對你而言真的這麼重要?這其實並非有趣之事。”

我深覺我們之間存在深深的代溝,他根本不明白我所在意的是什麼。他即將要奔赴險境,我以為我是那個能夠與他同甘共苦之人,可是卻忽然被排除在外,心中難免憤憤不平。但是如此矯情的話我才不願意說出口,我心中憋屈,扭過頭沒搭理他。

他似乎無奈地嘆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這一回我單方面的冷戰持續了十數日,沉璧本早該出發往妖魔界,但此時適逢天界萬年天祭,他須作為樂者在天祭時鳴奏編鐘,故此逗留。這十數日間,我與他雖同在天宮,但卻未有一面之緣,一開始我確實是不欲搭理他,但後來氣頭過了之後,則變為拉不下面子說話,索性眼不見為淨。

天界以上古諸神殉天之日為時,每萬年必行天祭。所謂天祭並非如凡間祭天祈福,初始是為鞏固天界平衡,維持六氣和順,而後在千萬年演變中逐漸附以祭禮,遂成天祭。

我如今也不過萬餘歲,上次由於年紀幼小,對天祭無甚印象,此次卻因帝姬之尊,得以列從祭之位。而沉璧列樂者卻令人大為意外,天界並非沒有司樂仙官,但據說這司樂仙官無論是修為還是鳴鐘的技藝,在沉璧面前俱是自慚形穢,遂自請讓位。須知這樂者乃是天祭中除主祭外最為出風頭之人,贊引、贊禮雖是話多,卻只須按部就班念祭辭;其餘祭獻者不僅須按部就班,還無甚說辭;而主祭須在祭禮的按部就班中不斷導眾仙神力,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其實為天地與諸神之中樞;樂者則在祭禮間鳴奏編鐘,以雅樂平心靜氣,懾神安念,不僅須高超的演奏技藝,還須強盛修為支撐,方至於此。

但司樂仙官這一讓位實是眾望所歸,沉璧如今已介成年,容貌之盛有目共睹,加之以稚齡直逼天尊之修為,在天界尤為矚目,無數女仙更是芳心暗許,據傳這段時日已有不少女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