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頓了頓。
離漾欲言又止,心裡煩躁,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婉昭儀的手。。。。。。可宣太醫了?”
“回皇上,婉昭儀沒宣太醫,只是讓崔嬤嬤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德公公小聲地說。
說罷。
御池中激起了一朵強大的水花,伴隨著離漾溫怒的聲音:“荒唐!手都成那個樣子了居然不宣太醫!”
看他著急的樣子,德公公其實想說婉昭儀的手成那副樣子還不是因為他沒有及時阻攔,縱容了那個憐昭儀。
但是想了想,為了留一條小命兒還是不要說了,於是開始轉移話題:“皇上,張侍郎做的那些事皇上大可以直接治他的罪,為何要這麼麻煩?”
離漾冷哼一聲:“什麼樣的人什麼對待,對於他那種陰險狡詐的老狐狸,只能用這種辦法。”
“皇上睿智,奴才愚鈍。”德公公一拂身子。
將面巾從巾架上取下來,離漾擦乾了自己的身子,從御池裡走出來,水珠順著大腿落了一地,格外*,他將面巾扔給了德公公,沉聲道:“別在這兒給朕拍馬屁,若想拍馬屁就去找御醫把婉昭儀的手給朕治好了,若是她的手落下了什麼毛病,你就不用回來直接去亂葬崗報道吧。”
“啊?”德公公嚇的直哆嗦:“奴才。。。。。。奴才告退。”
隔窗望秋色,霜露欲漸濃。
離漾負手而立,任由月光的照耀,他的手指輕輕的戳破了那層薄薄的窗紗,微風拂過指尖,微涼,嘴裡呢喃:“水若離,念清歌。。。。。。”
因天色已晚,德公公不敢叨擾念清歌歇息,只好第二天一大早帶著御醫去了琉璃殿。
崔嬤嬤正用清澈的泉水替念清歌清洗著指縫裡橘子汁殘留物,可是經過了整整*,一些橘子絲兒已經凝固在了裡面,怎麼清洗也清洗不乾淨,若是力道稍稍重一些,念清歌會痛的直皺眉,崔嬤嬤嘆著氣:“小主應該讓御醫看看。”
她把手從面盆裡取出來,拭乾後無所謂道:“又不是多大的毛病,若是找來太醫,指不定宮中的人會說什麼難聽的話。”
“哎,小主。”崔嬤嬤嘆氣,視線不經意落在門外,德公公藏藍色的太監服映入眼簾:“德公公來了。”
念清歌望去,朝他謙和一笑。
“小主,奴才特意請了太醫來給小主看看手指。”說著,德公公將太醫帶到了念清歌跟前兒。
太醫年歲很大,是宮中很有威望的太醫,他的鬍子一大把,摸了摸鬍鬚:“麻煩婉昭儀把手伸出來讓微臣看上一看。”
念清歌倚在軟墊上,將雙手縮到了後面,面容淡淡:“不必麻煩太醫了,我沒什麼事,您請回吧。”
太醫有些為難,求助的看著德公公:“這。。。。。。”
德公公見狀急忙上前勸道:“婉昭儀還是讓太醫看看吧,奴才也好回去交差不是。”
“是他讓你來的?”念清歌的身子朝前探著。
“。。。。。。”德公公猶豫了下,頓了頓:“恩。”
心裡苦澀不已,當初沒有阻攔憐昭儀荒唐的做法,現在又請太醫給自己看手,完全是給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的做法:“德公公,你就說我沒什麼大礙,你們回吧。”
“小主,這。。。。。。這奴才很為難啊。”德公公的臉皺成了苦瓜臉。
念清歌別過頭去:“手長在我的身上,我若是不給你們看,你們還能砍了去?趕緊回去吧。”
毫無辦法的德公公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並實話實說的稟告給了離漾,離漾只是嘆了口氣,朝他揮了揮手掌讓他退下。
這一日,陽光恰好,禁足出來的念清歌按理說應該去皇后那裡參拜,她打扮得體,坐在妝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