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們放在眼裡的僱主作鬥爭哪。”
“對對!”愛麗絲這下明白了,“我們女僕也要有自己組織起來的工會才行。”
“好比說你現在欠下的債務,如果我們成立了一個維權機構,組織就會為你出頭的。”
愛麗絲欣喜地問,“組織會幫我還債嗎?”
“不,組織不會幫你還債。”
“啊。為什麼?”
“因為你的債務來自於不公正的判決,我們不能承擔這個錯誤。”露娜說道,“正確的處理方式,是為你上訴,一直把這個訴訟進行下去。”
“的確是這樣。”愛麗絲認同了這一點,又問,“如果上訴的話,我的案子能夠得到平反嗎?”
“任何官司只要長時間打下去的話,對任何一方來說都是各有一半的勝訴機會。”
“照這麼說。我還不一定能得到翻案呢。”愛麗絲憂愁地說,“可我明明是受冤的,難道法律的道路走到最後,都得不到一個公正的結果嗎?”
“誰告訴你法律是為了實現公正的?”露娜憐憫地看著她。“對於揹負著錯判結果的你來說,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您也說了那是錯判……”
“法律是有錢人的工具,是一件昂貴消耗的奢侈品。”露娜搖著頭。“理論上來說,只要一個人有資源把訴訟無限進行下去。任何錯判都有得到糾正的機會。”
“是啊。”
“但是對於窮人來說,恰恰缺乏必要的資源。所以在開始的環節被錯判了,只能承受下去,沒有翻案的機會。”露娜又嘆了一聲,“所以我們就需要工會這樣的組織,專門為我們維權。”
“工會的維權,不也是不一定能夠最後勝利嗎?”
“只要把維權堅持到底,那就是勝利了。”露娜解釋說,“當有錢人發現,他們使用法律工具欺負任何一個女僕,都會有一個組織出面和他們纏下去,讓他們大大增加成本而且不能輕易得逞,以後他們就會節制使用這種手段了。”
“噢,我明白了,維權本身,就是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愛麗絲依然愁眉不展,“但是對我來說,如果最後不能得到平反的話,我就沒有機會再當女僕了。到了那個時候,我還有資格一直留在一個女僕的組織裡嗎?”
“你多慮了,作為一個維權組織,我們也需要一些專職的機構人員。”
露娜笑了笑,“而且,我們要成立的組織可不僅僅是工會,還是行業協會呢。”
“嗯?”愛麗絲問,“工會和行會,有什麼區別嗎?”
“工會主要是給大家維權的,而行會是引領和發展我們整個行業的。”
“露娜小姐,這個,我又聽不懂了。”
“難道你不知道,從中世紀開始,城市裡的各種行業都有自己的協會嗎?”露娜說道,“這些行會的工作,主要就是規範技術標準,提高職業素質,讓所有的從業者都可以提高收入。”
有句話她沒說,其實行會同時也是一種壟斷組織,樹立進入壁壘,維護現有從業者的既得利益。
愛麗絲聽了,不由覺得非常不錯,“您能具體說一說嗎?”
“現在的市場非常混亂,女僕的工作技能沒有標準可以衡量,薪水也就不能完全和能力對應,而優秀的女僕也不能盡人所知,因此僱主也沒有相應的期待,這就影響了我們的整體收入。”
露娜娓娓說道,“如果我們能夠制定規範的職業技能體系,將女僕的能力分成明確的層級展示出來,那麼整個倫敦的女僕就有了一個明確的發展方向,當自己的服務能力提高之後,在市場上就可以提高相應的要價。特別是最優秀的一些女僕,收入說不定能有幾十倍的上升。”
愛麗絲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