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時候,還是一輪陪審團認定,這又難以透過罪名。”
全小惠聽得暈暈乎乎,“是這樣嗎?”
時斷流點頭,“你現下應該明白了,至少要透過三輪陪審團的認定,才能讓你家小姐被定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家小姐法外報仇,簡直沒有風險,這就是陪審團制度給大人物帶來的優勢。更別說你家有權有勢,在每一輪陪審團中都可以透過收買,讓陪審團更加偏向你家。”
全小惠道,“雖然我家小姐私下復仇不合法,但我家少爺確實被人害死了,我們報仇也是應該的。”
“你既然是這麼想的,那我們換一個情形來看。”時斷流繼續道,“有一天你家少爺走在街頭,看中一位姑娘的美色,想把她搶到府中。這位姑娘的老父親不願,你家少爺就對你使個眼色,你對手下人又使個眼色,於是你的手下就上前一腳踢死老大爺,把他女兒抓了回去……”
全小惠登時急了,“時捕頭。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狗腿子啊?”
時斷流咳嗽一聲,“這不是重點,你先別關心自己是不是狗腿子。”接著繼續說道。“你家當眾殺人,官府自然要查案。首先是把動手殺人的家丁抓去審理,但是一有了陪審團,就很難定罪。就算陪審團對那個家丁定罪,他害怕了,招認出你來。好,審你的時候。又是一輪陪審團認定,還是很難透過罪名。就算陪審團又對你定罪了,你害怕了。把你家少爺招認出來了。好,審你家少爺的時候,還是一輪陪審團認定,這又難以透過罪名。”
全小惠這次聽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家少爺欺男霸女,當街殺人,最後什麼事都沒有?”
“對,而且你家有權有勢,在每一輪陪審團中都可以透過收買,讓陪審團更加偏向你家。”
全小惠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陪審團制度如此放縱嫌疑犯。果然對強者有利,對弱者不利。”
“對於強者來說。王法不為自己做主,那就自己為自己做主。對於弱者來說,王法不為自己做主,那就沒人可以為自己做主。”時斷流嗤地一笑,“西方人最愚蠢的一點就是,總是強調要限制政府權力警察權力,卻不知道這是自斷其臂的行為,讓有權有勢者沒了約束,為他們侵吞公眾利益大開方便之門。”
全小惠不由敬佩地看著時斷流,“時捕頭,想不到你這麼有見識。”
“官府一旦軟弱,就等於是放縱了豪強財閥。”時斷流義憤填膺說道,“當年你家少爺的青天山莊窩藏了許多江湖重犯,應天府衙門連續多年都不敢上門捉拿,真乃我金陵六扇門界的恥辱啊。”
全小惠噗嗤笑了,“時捕頭,你別感懷了。不敢到天字號世家門上抓人,放到哪裡的衙門也不丟人的。”
時斷流長長嘆了一聲,“我本來痛恨大明官府軟弱無力,去年聽你家四小姐說,國外都是什麼民主法治的國度,懲罰罪犯的力度很大,於是我就興沖沖地到北美來彰顯正義了。”
“然後呢?”
“然後才發現,這種說法純屬扯淡。老孃辛辛苦苦破了無數案子,抓了無數壞蛋,結果到法庭上,這個律師說警方沒有保障犯人的合法權利,那個律師說警方違反了程序正義原則,還有一群蠢得要死的陪審團專門把應該判死刑的重犯要犯全給放走……”
“時捕頭,原來你是被四小姐忽悠來的。”全小惠笑個不住,“可是那麼多罪犯卻都輕易被法庭放走了,這畢竟不好吧。”
“當然不好了。所以到了後來,老孃覺得凡是該死的傢伙,要是被法庭放了,就請你們三皇會暗地下手除掉。”時斷留哼道,“反正這些脫罪的手段,我也熟遍了,從沒讓你的人惹出麻煩。”
全小惠點頭,“說起來,少爺新收的那位姐姐,身手好得很呢,一看就是砍人麻利的主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