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的身體結構和人類的身體結構,從上半身來看,大差不差,沒有任何區別。
至於下半部分的結構,蘭斯林的雙腿成了魚尾,一片片薄薄的鱗片規整的排列著,紋路清晰分明,在月光和燈光的交織中透著一種溼冷的質感。
這些鱗片沒有貝殼那般堅硬,卻又比貝殼漂亮很多。其中,腰腹之下的鱗片要比其他部位的鱗片更為細密。
特別是那兩片扇狀的特化鱗片,擁有很靈活的開合性和很強的延展性。
當然,因為位置的特殊,以及鱗片內部所遮擋的中心體較為脆弱,所以這物器的敏感性也更強烈。
謝利爾其實想得也很簡單,他只打算用手來解決,藉此讓蘭斯林還有幾十天才到的情潮期提前。
心思轉念間,謝利爾眼睫微眨,看向似乎準備先任由他作為的蘭斯林。
蘭斯林大剌剌地靠著後方的沙發椅墊,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脖領往後仰著,像是在感受著羽毛針尖劃破面板的刺痛,又像是等待著謝利爾帶給他另外一種與痛截然相反的爽感。
他一隻手自然垂在身側,另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把手上,帶著些許蹼膜的手指半垂著,透著一種骨節分明又很有成熟韻味的性感。
察覺到謝利爾的視線。
蘭斯林微收下頷,也朝著謝利爾看過來。
光線的緣故,蘭斯林淺藍色的重瞳,在上方謝利爾的陰影下變得有些幽暗。他眼睛的形狀是那種略顯狹長的厭世眼,此時眼眸之中,又流轉著肆意又放縱的欲。
這種極端的反差,在他身上形成了一種很鮮明的對比。
莫名有點冷欲交疊的意味。
謝利爾暗金色的眼眸微微一挑,在蘭斯林越發幽深的目光注視下,他雙唇揚了揚,壓低聲音緩緩告知:“那麼我就開始了……”
他微微拖長了些尾音,原本清悅的聲線裡便透出了幾分輕淺的磁性。
這聲音就像愛神琴音裡的糜豔之旋,在空氣中縈繞之後落到蘭斯林的耳膜中,比他這個真正的“海妖”還要蠱惑人心。
下一秒,謝利爾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般,開始了動作。他的右手拿著長長的羽毛針,用尖細的前端在蘭斯林的面板上,一筆一劃地勾勒著紅翎花瓣的形狀。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沿著蘭斯林那條自然垂放的手臂緩緩往下。作為深海之王,蘭斯林的面板有一種緊緻溼冷的彈性,手臂結實有力,線條利落非常。
謝利爾右手的力道不輕不重,每一筆劃出的傷痕都很穩很穩,傷口的深度完全一致,就連滲出的點點猩紅血液,也分毫不差。
不過,相比起這隻正在用羽毛針尖作畫的右手,他的左手就要輕很多很多。
細膩的指腹滑過蘭斯林手臂面板的時候,觸感很輕很柔,修剪得乾淨漂亮的指甲在上面緩緩略過,帶來了一陣陣似有若無的癢意。
“…砰…砰…砰……”謝利爾這細若遊絲的觸碰讓蘭斯林的心跳聲不斷加快,讓他那原本沒有什麼溫度的面板,也漸漸有了如人類般的熱度。
此時此刻,明明羽毛針尖刺破面板的痛感更明顯,蘭斯林卻完全將這份痛忽略了,只感覺黑髮青年這微涼的指尖,移動到哪裡,他哪裡就像是著了火一般,瀰漫出灼灼的燙意。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
月光很皎潔。
甲板上的慘叫聲也在海風中被掩蓋。
巨大的三角卡拉瑟船在大海中航行,淺藍色的水球在三花貓的貓爪下,越來越破碎。
胖烏鴉從最高處的甲板飛到了駕駛艙的船舵方向盤上,雙腳踩在這圓弧的方向盤,不讓它發生太大的偏移。
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窗戶,胖烏鴉觀賞著人魚特里亞和壞壞的獨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