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將。嘖嘖嘖,看看他胸口……是嫌割了頭顱還不夠,連同他的心都想要挖出來嗎?你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手段?”
聞言,阮情綃看著賀平慘不忍睹的屍體,語調沉靜的說道:“我原本是很想將他的心挖出來,看看他到底是為什麼背叛我的父親。”
賀平曾經是阮御的心腹,但自從阮御失蹤,東府實權落到了林鴻手中,他便倒戈到了林鴻那邊。容九想,若是有人背叛了自己,他也一定是不會放過的。
“那你為什麼做到徹底?”容九追問。
“只是突然覺得,背叛的原因其實微不足道。每個人都有權作出自己的選擇,他選擇背叛,我就選擇殺。至於他的心是什麼樣的,又有什麼關係呢?況且,關於背叛的定義一向都是單向,譬如從狂戰府的角來說,此刻我正在做著的事情,也叫做背叛。”阮情綃神色淡淡的說道。
“你似乎又變強了一些,連賀平都能一舉擊殺。”容九看著阮情綃,語氣沉沉。
“不是我真的有多強,而是賀平認定我是個廢物,不將我放在眼裡。”阮情綃唇角勾起淺淺笑意,有些諷刺。
數語之中,隨從容九而來的部眾已經乾脆利落的整理了現場。
屍體上的箭傷被抹平,但卻四分五裂,呈現出一種被野獸撕裂的即視感,馬車破損成木屑,戰馬渾身是血、白骨隱露的橫陳在地上,整個場地變得更加凌亂殘虐,讓人無法直視。
東府的隊伍到最後只剩下了一隻渾身帶傷的戰馬。
阮情綃將一封血書放在戰馬的身上,隨即便命令戰馬回城報信。
“戰馬受傷,它回城至少需要四到五天的時間。這四到五天裡我們要找到任務卷軸裡面所說的那隻藏匿的魔獸,並且進入黑玉山深處找到狂戰府駐守的隊伍。”阮情綃放走了戰馬以後冷靜的說著接下來的計劃。
“我們此次的目的是黑玉山深處,而這卷軸裡只是一個五級任務,你可以放棄直接進入黑玉山的。”容九聽後,說道。
“每一次的黑域魔獸入侵之戰過後,魔獸來不及退回滯留在凡域的事件層出不窮,但惟獨這一次北桀下達了特別的詔令,對付一隻六級魔獸需要五級詔令嗎?”阮情綃分析著,六級魔獸其實只需要六級詔令就可以了。
可是一旦五級詔令,就令任務的難係數提升了一個等級。
“所以你認為,這隻魔獸身上攜帶了什麼東西,是北桀感興趣的?就因為這個嗎?”容九順著阮情綃的分析,思走的很是通暢。
但他還是有些不明白,即便是有什麼北桀所感興趣的東西,但未必是對她有用的。
而且這樣做,萬一哪一個環節處理不好,很容易和北桀對上,得不償失。
聽出容九話裡的不以為然,阮情綃卻想到了刀白鷺姐弟兩人,以及隱聖刀家被北桀滅門一事。
阮情綃輕輕地笑了起來,笑的有些柔和,卻是找了一個藉口:“北桀統馭狂戰府餘年的時間,那一次魔獸入侵,如果不是他強要命令我的父親,帶領那支還未平復上一次戰鬥傷情的隊伍以寡敵眾,也許如今東府的府主仍是我的父親。”
這一點,容九也知道一些。
當時情形的確如阮情綃所說的那樣。
可是,儘管阮情綃話中對北桀睚眥必報的意思很明晰,但他還是覺得,阮情綃對自己隱瞞了什麼。
容九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阮情綃的目光越見深沉難以揣測。
東府派來執行任務的人就這樣被處理掉。
林鴻原本還抱著希望,想著他能在半個月以後收到阮情綃喪命的好訊息,完全想不到才不過剛剛抵達黑玉山,他的親信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