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孃……”馮氏面色不自然地笑道,“你何出此言!咱們一家人和睦友愛,哪裡來的欺凌?我與你祖母,不知多喜愛疼護你這晚輩……”真是恨不得疼“死”你算了!
“不錯。”高氏也厚顏,故作悲嘆道:“你父親出此一事,我們也是惋惜不已。”真是老天、佛祖有眼!沒白瞎她這麼多年的香油錢,終於如了她的願,叫岑二爺那個可惡的庶子前程盡毀了!真想仰天狂笑呀!
“得了吧。祖母你想笑,便笑就是。何必逼自己將臉扭曲至此,擺出這副令人作嘔的表情,真叫人看了,都替你那張老臉難受!”
“還有大伯母,您都多大年紀了,才懷上這麼一胎,還是消停些吧。別把孩子折騰沒了,到時可就萬般算計一場空了。”
岑二孃對岑家再無留意,更無心思繼續與高氏馮氏虛與委蛇,一張嘴就氣得她們恨不得親身上陣,撕了她的嘴,擰斷她的脖子,以洩心頭之恨。
岑二孃自顧自找了張椅子坐下,讓疏影和李婆婆帶著暖屋裡的其他下人退下。那些丫鬟、媳婦、婆子,都被岑二孃的氣勢所懾,見自家主子也沒反駁,便識趣地退下了。
眼見疏影把門關好,岑二孃才與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的馮氏和高氏道:“先前我說要請大伯母和祖母幫一個小忙,如今也是時候了。”
高氏將頭扭開,側臉去看放在案几上的白胎海棠紅釉的蓮瓣紋瓷茶碗,馮氏也埋頭拿手輕撫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呵!”岑二孃冷笑道:“人家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不就是這樣嘛!然而,如今我要說的事兒,可事關大房的未來,關係到大房能否承襲西府的財產……”
岑二孃見高氏和馮氏俱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了,才道:“怎麼,祖母,大伯母,您二位終於有興趣了?”
“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高氏冷淡道。她倒要看岑二孃這個還未及笄的小女娃,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我父親此番被黜,祖父定不會容他繼續留在岑家……”
岑二孃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馮氏打斷,“既然二叔都會被驅離岑家了,以後西府自然而然就是我們大房的天下。那我們,憑什麼要幫你的忙呢?”
岑二孃嫣然而笑:“大伯母,您未免也太心急,且短視。我不想與蠢人浪費口舌,所以,接下來,還請您閉嘴。”眼瞧馮氏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岑二孃才繼續與高氏道:“即便我父母被趕出岑家,我、大兄和三郎,總是岑家的子孫,祖父總不會將我們置之不理。”
“我大兄雖自幼愛習武,讀書天分不及父親,但可比大伯父和大房庶兄這兩個廢物強出百倍。明年下場,隨便考一個秀才,亦不在話下。”
岑二孃見高氏和馮氏高高在上的嘴臉終於變了,才心滿意足,接著往下說:“日後有我輔助,大兄考取舉人,出人頭地,博得祖父全心信賴和喜愛,不過是時間問題。”
“等到那一日,相信若我和大兄請求祖父將父母接回岑家享福,祖父也不會不允。”
ps:作者有話說:最近葦草在修文,前面第一章裡說楊二嫂子的兒子鵬兒八歲,後來我把年齡改到了十二歲,因為後面會他的戲份,所以把他的年齡調大了些。
第十章 送神
“你說這麼多,到底想讓我們幫什麼忙?”
高氏越聽,越覺得岑二孃的話,簡直說到了她心坎上。岑大郎雖單純好對付,可岑二孃這個小狐狸卻是個不省油的燈,還不說她手裡還握有能讓她和馮氏投鼠忌器的籌碼。
高氏開始在心底尋思:看來,得想方設法把二房五個礙事精,全都趕出岑家才好!否則她和大房,將永無出頭之日。
岑二孃一見高氏蹙眉,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將會達成,便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