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打算先見見可愛的妹子,問問她落在營所的藥材和器具,都有哪些?被她放在了何處?他一會兒好去把它們取回來。
誰知他走到院子裡,就看到妹妹和常硯急匆匆地朝醫室跑去。
他目力極好,站在院子裡,透過醫室大開的門窗,一下就看到了屋裡發脾氣摔東西的安三少。
岑大郎什麼好心情都沒了,臉上幾乎能滴下墨水來,目光更是凍如寒冰。他磨著牙惡狠狠自語道:“那傢伙怎麼還在這兒?他竟敢陰奉陽違,瞞著我們偷偷摸來二孃的院子!看他那樣,還在這兒過夜了。臭小子找死!”
岑大郎雙手握拳,嘴唇抿成一條線,牙幫咬緊,手上和額上青筋畢露,狂風一般衝向醫室,提著大吼大叫的安三少的衣領,把他舉向半空,“混賬!你膽子挺大,竟敢賴在我家二郎院裡,還敢摔東西耍脾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說著說著,就要掄起鐵拳揍安三少。
安三少和常硯都被突然蹦出來的狂暴岑大郎嚇傻了,一時忘了反應。
岑二孃怕岑大郎傷了本就負傷的安三少,加重他的病情,讓他有藉口一直賴在這兒不走,趕緊抱住岑大郎的手,“大兄,息怒!快住手,打不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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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送走(一)三更
岑大郎轉頭橫眉瞪向岑二孃:“為何?”
安三少這時反應很快,他滿臉帶笑地看向岑二孃,聲音一下就低沉柔軟了:“師弟,原來你還是記掛我,擔心我的。”
岑二孃沒有理會瘋癲的安三少,對岑大郎道:“他受傷了,你再打他,他又要賴在這兒不走了。”
“……!”安三少瞠目結舌,顫抖著手,指著岑二孃動動嘴皮子,說不出話。
岑大郎看他那副怒極失語的模樣,心裡頓時就平衡了。他放下安三少,反手拉著岑二孃,對常硯道:“我看他挺精神,你去叫寧七哥和玉墨過來,把他丟進馬車,押送到淮州府衙去。堂堂知府不坐鎮衙門,處理公事,成什麼樣子。”
“我不走!”安三少雙手死死攥著岑二孃另一隻手:“師弟,我的病還沒好,不能走。”
岑二孃頭疼地皺眉,在岑大郎發怒前,強扯出笑臉,柔聲哄著安三少:“師兄,別鬧。你不能再待這兒了,再待下去,就有人要參你瀆職了。乖,快隨玉墨他們回去。等你哪天沐休了,再過來探望我就是。回去吧,別叫我擔心你。啊!”
安三少一下就被哄好了,他握住岑二孃的手臂,羞羞答答的,面色緋紅,眼裡的柔情藏也藏不住,傻白甜地對岑二孃道:“唔,你別皺眉,我馬上就走。我怎麼捨得讓你擔心呢?”
他的聲音彷彿被蜜糖泡過,又好像棉絮那般輕柔,卻聽得岑二孃和岑大郎冒出一頭冷汗。
岑二孃受不了安三少那灼熱專情的視線,她一把甩開他的手,腳步匆匆地走了。
岑大郎攔住要去追她的安三少。吩咐常硯:“你去叫玉墨和寧七哥把馬車趕到大門口,我扶他出去。”
“等等!”安三少道:“我還有話要對二郎師弟說。”
“閉嘴!”岑大郎冷酷道:“她不想聽你說。再磨嘰就揍死你。”
安三少估摸了一下自己和岑大郎的實力,不想傷上加傷,不甘地閉嘴了。
岑大郎雷厲風行,只花了一刻鐘,就將念念不捨的安三少打包送上馬車,趕回了淮州府。
送走安三少後。岑大郎左思右想。還是覺著憋悶,便又在岑二孃面前反覆地說安三少是個陰險的戀男的變/態,叫她離他遠些。
他還去找岑二爺和林氏告安三少的黑狀。說他如何如何狡詐,欺騙他們,背地裡死命地勾引岑二孃。若不是他及時發現,將他送走。妹妹的清名都要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