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擔憂,低聲問她:“可是有哪兒不適要不要我去後面那輛馬車,叫大師來替你瞧瞧”
“不必。我只是腰痠腿抽疼,沒什麼大礙。師父長途跋涉,也是累了。這等小事,何必勞煩他老人家。”岑二孃對他道:“你替我揉揉就好。”
“好。”安三少熟練地給岑二孃按揉。
岑二孃剛被診出有孕那會兒,胎象不穩,肚子時常抽疼,他曾專門向計大夫學習過,怎麼給孕婦按摩,緩解其不適。
岑二孃將頭靠在安三少肩上,慢慢睡了過去。
安三少給她按揉一陣,見她睡熟,才停下,小心翼翼地將她攬在懷中,看著她面含柔笑的清美睡顏,自己也不禁粲然。
但想到自家長輩做的那些糊塗事兒,偏偏叫他那難纏的大舅兄撞破,以他大舅兄的性子,回去後,肯定要在岳父岳母面前,給他上眼藥。
這次去岑家,怕是有些難熬。他得想個法子,穩住岳父岳母,還有那個總是想拆散他和夫人的大舅兄,不然今次的與夫人暫別,很可能變成永別。
安三少苦思冥想了一路,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只打算見招拆招。
夕陽西垂時,岑二孃一行人終於抵達安坪鎮,停在岑家大門外。
聽門房說兒子和女兒、女婿都回來了,還在用夕食的岑二爺和林氏丟了碗筷,相扶著大步跑去門口,迎接岑二孃他們。
眾人相見後,自是一陣寒暄。
岑大郎讓玉墨帶人歸置他們的行李,又叫芍藥扶著疲倦的卜運算元大師去他的房間休息。隨即一手扶著岑二爺,一手扶著林氏,去了岑二爺的書房。
他打算好好告安三少和安家一狀,他心想:若是能說動父母拆散妹妹和安三少就更好了。
安三少不是第一日認識岑大郎,他轉一轉眼珠子,他就知道他沒安好心。匆匆扶了岑二孃去她的院子休息,便小跑去岑二爺書房。
他走近門口,正打算推門進去,就聽岑大郎在說:“父親,母親,你們還猶豫什麼這次我親眼見到安家眾人為難二孃,二孃都要叫他們逼得崩潰了”
“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替她解圍,她就要叫安大老爺他們軟禁了起初我就不看好她和安三,你們說什麼安三待二孃好,嫁他你們放心。這次怎麼著二孃受苦吃罪時,他連人影都看不著依我說,二孃不能再和安三過下去,否則往後還不知”
“岑清言”安三少聽到此處,再也忍不住,踢開門進去,猩紅著眼瞪岑大郎:“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為何就是要拆散我和二孃”
他咆哮完,看見岑大郎眸中帶笑,岑二爺和林氏既失望又憤怒地看著他,知道自己中招了。
他靈機一動,在岑二爺和林氏不悅的注視下,“砰”地一聲跪下去,重重給他們叩了三個頭,道:“岳父,岳母方才我一時心急失言,你們別和我計較。”
“我不知大郎他怎麼和你們說的。這次的事兒,是這樣的”他簡明扼要地把事情交代了一下,然後真心誠意地認錯:“我承認,此次是由於我的疏忽,讓夫人受委屈了。”
他指天發誓道:“但我發誓,絕無下次我會連夜趕回岑家,和祖父他們談一談,說服他們,往後不再為難夫人。我保證,最遲三日內,我會祖父他們登門謝罪,並承諾不再尋夫人的麻煩。否則,我便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岑二爺和林氏聽了安三少的話,面無表情道:“希望你不是在誆騙我們。你回去吧,我們等你的訊息。若三日後安家不上門給我們一個說法,你與二孃,也沒有必要一起過了。”
岑大郎冷冷道:“話說得再好聽,頂什麼用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能做到。哼”
“還請岳父、岳母和舅兄放心。我定說到做到”安三少站起身,衝他們抱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