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個小孩子般道：「快穿上他。」

「好。」

而待李見瑜穿好衣服後，趙臨胥便牽著他的手，兩人緩緩踩著階梯往大殿而去，兩隻手握在一起。

李見瑜看著前方，他看不清四周的路與景象，一片模糊迷濛的，唯有身旁的人清晰。

大殿上站滿了人，圓柱龍紋雕飾，地面金磚鋪蓋。

「一拜天地——」

李見瑜和趙臨胥轉身對著那殿門外的藍天鞠躬。

「二拜高堂——」

之後是那高聳的龍椅。

「夫妻對拜——」

李見瑜轉身，就見趙臨胥在他身前緩緩彎腰，低下了身子。

趙臨胥是個帝王，他總是高高在上，騎在馬背上俯瞰眾人，在他面前趙臨胥從來都是在他伸手可觸及的地方，甚至彎下腰給他揉腳。

「小鯉魚怎麼了？」

見李見瑜沒有鞠躬，只是含笑著看他，趙臨胥也笑道：「緊張？」

「我想和你做真真正正的夫妻。」李見瑜低眸道：「不是你不行。」

趙臨胥看著他溫柔地笑，伸手抿了抿他耳邊的發角，溫聲道：「好。」

「假的也不行。」李見瑜紅著眼睛，逼著自己笑道：「這一拜，我要留給真正的趙臨胥。我屬於趙臨胥。」

「好。」趙臨胥目光依舊溫柔。

如此已經夠了。

這裡再美，對面的人也不是趙臨胥。

「趙臨胥……我不會再怕和逃避了。」

「再見……」

元飛揚讓他懦弱，但是趙臨胥讓他變得勇敢和不再逃避。

他得醒過來面對現實了，而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會再怕，因為他已經好好地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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