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內,封具樺蜷縮在床上閉目休息。
封具恆出去盥洗了,好不容易解開了他的束縛,就這麼讓他躺著休息,封具樺恨不得封具恆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正如此想著,就聽見「咔嚓」一聲房門被推開,沐浴好的封具恆進來後便上了床坐在封具樺身邊,低頭湊到封具樺面前笑道:「皇兄可有想我?」
封具樺眼皮抬都不抬。
「皇兄,我給你變個戲法可好?」
對於封具樺不冷不熱的態度封具恆也沒在意,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手伸進了封具樺的枕頭下,抽出一把匕首。
「皇兄你看,這裡居然藏著匕首。你說怎麼回事?」
封具樺驀地睜眼,面色煞白。
「看來我還沒清完鬼面將軍與你在宮中的勢力呢……」封具恆笑道:「這些下人居然敢阻礙我與皇兄,當真該死。如今我們如此親密,鬼面將軍居然還能與你聯絡,更是該死。」
封具樺手緊緊攥著床單,身子開始顫抖。
「我,我錯了……」
「皇兄知錯便好。」封具恆拍了怕手,就見小廝將一個箱子給搬了進來。
看到那個箱子,封具樺眼眶隨即紅了,卻是怕得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只能將頭死死埋進被窩裡。他知道,求饒也沒用。
「許哥……許哥……」
看著封具樺怕得毫無意識地喃喃那個名字,封具恆雙眼微眯。
很好。
大溪的夜暗潮洶湧,而大恭邊疆此刻一片熱鬧。
校場旁一個空置的帳篷如今被佔用著,燈火葳蕤。
重熙之前便接到封具千里的密函,說會與鬼面軍一同來和趙臨胥會合,如今果然來了。幻月城一下子便熱鬧喧譁了起來。
「什麼?」
帳篷內,聽了封具千里的話,大家都有些訝異。
趙臨胥與趙斬麒面面相覷,重熙也有些疑惑,問道:「你說封具樺與封具恆實則不是一條心?」
「是。」封具千里指了指站在他身邊的鬼面將軍道:「許錚和我說的,我們也許可以利用這一點,讓封具樺助我們一臂之力,裡應外合。」
重熙晃了晃腦袋,努力釐清鬼面將軍許錚與封具千里說的話。大溪實際掌權人是封具恆,與饕餮交易這些鬼主意也是封具恆出的,封具樺只是一個傀儡與幌子?是當初封具恆為了掌權的陰謀?
幾人圍著圓桌說話,圓桌上擺著地圖。許錚上前,手掌按在桌子邊緣道:「封具樺生性溫和,善良單純,便是因為如此被封具恆利用掌控了大溪。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裡應外合絕對比強攻還要有效率。」
「我信許錚。」封具千里拍了拍許錚的肩膀,給了重熙一個肯定的眼神。
許錚一直以來領著鬼面軍為他出生入死,護著他與他的王妃,是他的將軍,更是以後他為王了的左膀右臂,封具千里對許錚從未有過懷疑。
重熙道:「我也信許錚,這些訊息不會有誤。」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先定製計劃了。」趙臨胥笑道:「若是能取下封具恆的命,倒是省事不少。」
幾人說著,就見一個副將跌跌撞撞地沖入了帳篷。
「不是說了不要讓人進來打攪麼。」趙斬麒微微蹙眉。
「將軍,事、事態緊急啊!不敢不通報!」
「怎麼了。」
「主帳著火了!」
趙臨胥一愣。
「你說什麼?」
「主帳著火了!火光沖天,如今其餘人正在滅火,但沒人看到城主!」
趙臨胥再也顧不得其他,面無表情地便往帳篷外沖,撞倒了身後的椅子也毫無所察。趙斬麒畢竟是北南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