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夥兒雖然疑惑,也沒有追問。
薛向接著剛才的話說道:“至於前進說的吃飯的問題,我想了個來錢的門道,說出來大夥兒合計合計。”
接著,薛向就把掏老宅子和倒賣古玩的事兒說了,幾人一聽,拍手叫好,在他們眼裡壓根兒就沒有投機倒把的概念。聽得有錢賺,人人笑得見牙不見眼,有錢賺就有肉吃,吃肉是這群小子眼下的第一追求,就是當兵這種美事兒碰上吃肉也得讓道。
薛向抬手止住正大笑的幾人,指了指懷裡熟睡的小適,道:“大家先別高興,這件事得仔細謀劃。首先,我們幾個當中有誰有古玩鑑定知識,都沒有吧?所以找一個懂得鑑賞的老手藝人是我們眼下最要緊的事。其次,就是收購的時候要注意分散,別一窩蜂的去一個地方,引起別人注意就不好辦了,少不得有人跟風,最後弄得人盡皆知。儘量去那些僻靜的地方,選擇小將們沒有光顧過的地方,最好選那種屋宇高大的高門大戶,當然祖上有做官的小宅子也要留心。最後,就是啟動資金和散貨的問題。啟動自己大夥兒看看能湊多少,我這兒只能勻出五十。散貨的時候大家多尋幾個戶口本,最好是到北海溜冰場尋幾個傢伙,讓他們也幫著散,人選一定要可靠,別弄到最後沒打著狐狸,反惹一身騷。”他自不會說自己精通古玩,這麼一來,眾人雖不可能想象力爆發到懷疑他是穿越客,可他自己卻無論如何也解釋不同的,還不如不說。
薛向一通話說得條理分明、思慮周全,聽得幾人連連點頭。
孫前進道:“就按三哥說的辦,我倒知道有個人是鑑定這玩意兒的行家裡手。我姨父廠裡有個瘸老三,他家裡祖傳就是幹這個的。他們家祖上在琉璃廠開了個博古齋,傳了一百多年,到他爸爸這兒就被合營了,再後來,十多年的折騰,他爸爸沒挺過來就被折騰死了,他自己也被打斷了條腿,現在給我姨父他們廠裡看大門。”
薛向對孫前進道:“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辦,記住要保密。”
孫前進點頭應下。鑑定的事情基本商定妥了,眾人開始湊錢,除去薛向的五十,他們六個湊來湊去才湊了不到十塊錢。湊的還不到薛向的五分之一,幾人臉上有些掛不住。掛不住就得轉移鬥爭方向,這是他們平時慣用的矛盾轉移法,朱世軍率先開了火:“劉援朝同志,你丫還說晚上請我們去老莫,就你兜裡這一塊四毛三,我們進去喝粥都不夠。”同志和丫連在一起用別出心裁。
“老豬,別發瞎,老莫是西餐廳哪兒來的粥,他小子說請我們吃飯可沒說誰掏錢啊,一準又是吃幹抹淨,喊來服務員結賬,自個兒就坐那裝死。反正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最後還不是哥兒幾個湊錢,這事兒又不是他第一次幹了,早就輕車熟路了,就你還當了真。”孫前進順勢響應。
“對,從心理學上講,一個人的行為習慣是有很大慣性的,劉援朝同志的行為深化到哲學領域上講就是犯了形而上學的錯誤,總是片面的、靜止的看待事物,你說劉援朝每次一喊結賬,就坐那兒裝死,就不會發揮主觀能動性和老闆從商業的角度探討一下這餐飯的菜價結構不合理,從衛生學的領域……”朱世軍慣是能說會道,一陣神侃。
一時之間眾人群起攻之,劉援朝被擠兌的有些下不來臺,把酒杯往桌上一頓,道:“這回是來真的,說好的是請客賠罪,怎麼可能像從前那樣,哥兒幾個放心,吃完飯你們儘管走,我墊後,這總成了吧。”他早先想的還真跟孫前進說的一樣,只是被點破了,這招就不好使了,這會兒被他們幾個頂到牆角上,也不得不咬牙死撐了。看來以後得翻新花樣,狐狸越來越狡猾,獵人的日子難過啊,劉援朝心裡哀嘆。到時候大不了吃霸王餐,他還能把爺們兒吃了,最多是給他們刷幾天碗,只要不讓三哥他們知道,也不算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