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主任,您沒事兒吧,我真是罪該萬死啊,早知道就帶上管子了……”
郝主任方被罵走,刀疤臉就跪倒在徐龍象身前,一張刀疤臉上,帶著七分沉痛,三分惶恐。
刀疤臉這一跪下,另外五條黑衣大漢齊齊跪在身後,各自低了腦袋,不似保鏢,倒似日本山口組的打手。
“起來吧,刀疤,不怪你們!”
徐龍象將那隻被薛向握過的左手插進褲兜裡,面色已然恢復了正常。
“主任,我……”
刀疤臉跟隨徐龍象日久。熟知他脾性,當下不敢再說,恭恭敬敬磕了個頭,方才起身,另外五人亦跟著磕了一個。爬起身來。
“刀疤。你不總說功夫練到你這份兒上,世上已少有抗手了麼,今次怎麼樣?對上人家,如嬰孩對上大漢。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不好受吧?”
徐公子平靜地看著刀疤,因強忍劇痛而由白專赤的臉蛋,依舊又掛上了笑容。他說這話倒不是諷刺刀疤,畢竟刀疤的本事,他是親眼見過的。數十條壯漢對上刀疤,不到半分鐘,就全倒地上了,且這數十條壯漢還不是普通人,而是今年剛成立的本地武警部隊中精選出來的熊虎之士。
正是見了那場驚世駭俗的較量,徐公子才從那位龍頭身邊,要來了刀疤。
聞聽此言,刀疤赤紅的臉膛又陡然轉深,低下頭。“主任,是我無能,忘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請主任責罰!”
刀疤說這話,絕對是心悅誠服的,他也是自幼修習國術。原本是家傳的土把式,五歲起。練了十數年,也就長了一身蠻力,其實,未練出什麼成就,六九年,刀疤老家附近修建了關押所謂黑五類的牛棚,也就是那時起,刀疤遇到了形意名師,加上他原有的底子,再有苦學不綴,十餘年下來,已然登堂入室。
奈何,刀疤練成本領的時候,天下已然太平,沒了他勇武的餘地,也就是最近三五年,風氣陡開,社會頓活,刀疤終於靠著這身本事,在他老家當地闖出不小的名號,名聲竟傳到明珠,讓那位龍頭派人去考核了下,就徹底吸收進了組織。
再後來,刀疤就被徐公子選中,成了他的貼身保鏢。短短三年,刀疤的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曾經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力巴,如今儼然成了一番人物,一次刀疤還鄉,徐公子隨便派了個年輕人跟隨,到得他西北的縣府時,曾經他儼然望不到邊的縣太爺們,分列兩撥,規規矩矩地排了兩排,接他刀疤的大駕,人生至此,刀疤覺得一輩子都值了,索性這條命,就賣給了徐公子。
今次,刀疤隨徐公子入京,給公子舅爺賀壽,那一番見聞,讓刀疤真真知道了自己跟的這位公子真正的威風恐怕比在明珠露在表面上的要高出十倍。
說起京城之行,刀疤自覺是給徐公子丟了臉的。徐公子此番入京,原本就是給他舅爺拜壽,而像徐公子這種衙內入京,又怎會不去衙內圈裡最有名的紅星茶館呢。
要說如今,五年過去了,紅星茶館的創始人時劍飛,早已調離了《赤旗》雜誌社,到了中央某部位擔任了個處長,不顯山不漏水,官升得卻真真不慢。
時劍飛既然去了,紅星茶館這個爛攤子,赤旗雜誌社自然不願繼續留著,可以說,當時如果不是顧慮時老爺子在宣傳領域的絕對威望,赤旗雜誌社就不可能同意設立這麼個所謂方便收集題材、資訊的紅星茶館。
尤其是該茶館設立後,果然如先前所料,成了大佬眼中的壞孩子聚集地,赤期雜誌更是為此,受了不少非議。
待到時劍飛調離,赤旗雜誌社的頭頭們終於再也無法容忍麾下還掛著這麼個爛攤子,當即就要取締。
熟料,這時,有人站出來了,願意用高價買斷紅星茶館的店面和店名,赤旗雜誌社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