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自己曲意結交,再者。此君和自己又無利益紛爭。即便是酒肉交情,相信也能維持他薛某人調離。
可前日一早,薛老三瞅見謝輝煌腳踏車後,想去謝輝煌處探探根底。方走到大門不遠處。便定住腳。轉而回行。
起因便是,薛老三恰巧聽見了張無忌的聲音。
霎時,便生出啼笑皆非之感。在他的記憶裡,這位張處長該是和謝輝煌近乎不共戴天的。
至少,每在他薛某人面前,這位張處長就沒說過謝輝煌半句好話,明裡暗裡,幾乎將謝輝煌徹底妖魔化。
這就在他薛向的腦海裡製造出了潛意識,一種張無忌和謝輝煌又很深過節的潛意識,恰好他薛某人和謝輝煌也不對付,敵人的敵人自然有成為朋友的可能。
若是他薛某人不是恰好送弟妹早去,趕了個大早,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張無忌和謝輝煌是可以密室共謀的老交情。
一入改委,姓張的就給他上了第一課。
緊接著,姓張的又給他上了第二課——他身邊那位極得用通訊員馬天宇,被證明是無間道。
張無忌出了問題,薛向很自然地會想到馬天宇,因為此君,便是他初入改委第一天,主動替他介紹的馬天宇,用了個“很得用”的年輕人。
事實證明,馬天宇的確得用,專業素質遠超他此前的幾位秘書。
經過這幾個月,薛老三越來越欣賞這個沉默寡言的年輕人了,心中的防範正在一點一滴鬆懈。
直到察覺到張無忌跟自己玩無間道,薛向整個人的警惕完全提了起來,腦海之中,展開有關馬天宇的聯想。
很快,便察覺到了兩處漏洞。
一次,是他薛某人視察海天肉聯廠方一回來,張無忌便趕了過來,勸導他不用跟曹陽這種人計較。
當時,薛向就很奇怪張無忌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彼時,此念頭一起,他又想沒準是張無忌在海天那邊有朋友,人家通告的,希望張無忌來做他薛某人的工作。現在看來,八成是馬天宇告知的。
第二次,便是前次薛老三去只招待處級以上幹部的小招食堂,吃早餐,竟在食堂門口撞見了馬天宇,隨後,張無忌出現在了食堂門外。
彼時,馬天宇立時迎上前來,告知他,上午九點宏觀司召開會議,討論西城區稅費改革試點工作一事。
薛老三原想,定是馬天宇在食堂門口等候自己。
現在看來,馬天宇等的恐怕是張無忌,至於那通知開會,不過是此君權變之計。
畢竟,馬天宇沒有未卜先知之能,如何會想到他薛某人這個時間段會來小招就餐,平素他可是多去公共大食堂的。
起了對馬天宇的懷疑,很輕易地這兩件事,便被薛向從腦海深處拎了出來。
但懷疑終究只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種猜想,畢竟他薛向也不能排除“張無忌確實從海天那邊得知情況”和“馬天宇恰好在小招食堂門口等候他薛某人”的可能。
為此,薛向做了個實驗。
今日一早,薛向故意拿出自己的筆記本,讓馬天宇幫著影印檔案,還特別提出這是他私人筆記本,要求馬天宇注意保密。
馬天宇答應得極好,工作也一如既往地麻利,很快就送回了筆記本和影印件。
薛向含笑送走馬天宇後,拿起筆記本翻到中間那頁,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原來,薛向為試探馬天宇,故意在這筆記本的中間幾頁上,用牙籤點上了膠水,輕輕粘黏了幾頁,若不細心,根本難以察覺到那幾頁的粘黏情況。
若是馬天宇如薛向所言,注意保密,不去開啟筆記本,那幾處粘黏便會始終存在。
若是輕輕翻動,粘黏必然掙脫。
而薛向以半